第一回 巧跟踪夜入万林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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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陀佛,二位贤弟,劣兄烫了高亮,你们不乐意了吧?”于斗年轻:“张大哥,咱们是两辈子的交情,同舟风雨,可像您这样的为人,以后谁还敢跟您交朋友啊,无缘无故,为了什么?不怕您一刀把他杀了,这都可以;您用热粥烫他,未免太缺德了。”张旺一笑:“弥陀佛,高亮要是好人,劣兄怎能做这种损德的事情?我要说出他的坏来,二位就该杀他了。”“他怎么坏?”“贤弟们请看这个。”张旺把粥勺子拿起来,上面沾着很多粥,先放到水缸里涮了涮,把粥洗下去,再拿出来:“你们看,勺子把儿上有个小铜疙瘩,他和拢粥时用大拇指摁这小铜疙瘩,只要一摁,勺子后边这一头儿就往外冒黄药面,这是蒙汗药。他分明要害咱们,幸亏被劣兄识破,不然早已受擒。”于斗一听,勃然大怒,拉藤蛇棒,就想把他打死。张旺拦住:“咱们先问问他。”于斗照高亮的脸上打了几个大嘴巴,狠狠的几下,把他打活了。“哎呦……”“弥陀佛,小子你叫高亮,我叫坏事包,你冒坏还差点儿,说实话吧。”“姓张的,我栽在你手里了,我告诉你。”
书中交代,高亮引英王他们进了万林庄,一出树林,豁然开朗,阡陌纵横,绿油油的庄稼连成一片,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击壤作歌,好一派农家景象!不多时来到陶家庄,进南口到十字街,往西一拐,路北瓦舍千间,广梁大门,四棵门槐,东边是走马门。高亮请英王稍候,他到里面通禀。时间不大,就听里边说话:“王爷受惊了!”人随话到,从里面走出一人。君臣定睛观看,见此人身高六尺,猿臂蜂腰,身穿米色长衫,绵绸裤褂,扎绒绳,佩长剑,脚下福字履;略有些谢顶,白剪子股的小辫儿,稍有几根黑的,素白的一张脸儿,两道白眉,大三角眼,准头端正,四方海口,连鬓络腮一部白胡须,笑容可掬。英王一抱拳:“你是陶副帅?本爵富宝臣。”陶源赶紧磕头:“千岁一路辛苦,臣陶源接待来迟。”英王伸手相搀:“副帅免礼。”燕普、谭天通名,各自见礼。陶源赏了高亮十两银子,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陶源恭请君臣到客厅坐下,沐浴更衣,喝茶谈话。谭天把失败的事情都说了,陶源一笑:“谭大帅,您的韬略是倚仗剑山天险,凭借地利作战,此乃犬韬也,实则被动挨打,不能出击,坐以待毙。事情已然过去,不必多谈了,王爷君臣到了敝处,在下一定使您重整旧业,东山再起。”英王连连道谢:“剑山失败,孤王并不怨天尤人,只是心里恨几个人。”“王爷,是哪几个?”“第一个我恨坏事包张旺,第二个是驸马凤岐,第三个是郡马于斗。孤王待他们不薄,可他们却恩将仇报,趁我在危难之际,落井下石,实属可恶至极。”陶源立即传令,这三人捉住一个,赏银五千两;全都捉住,赏银两万两,封山中寨主,加官晋禄。高亮一听,对天祷告:“我有德行,叫我碰上张旺,如果碰上仨,我就发财了。”没想到,这三人送上门来,他心里高兴:这是我家门的德行,祖宗的庇佑。这才熬粥下药。也是这小子乐极生悲,被张旺一碗热粥扣脑袋上,到现在全说了。
张旺一瞪眼:“弥陀佛,如何进这树林,你说实话!”“白天见杨树就往右拐,是去何家庄;见柳树就往左拐,是去苗家庄;见槐树就过,是去陶家庄。晚上见红灯往右拐,是奔何家庄;见绿灯往左拐,是奔苗家庄;见白灯就过,是奔陶家庄。”“陶源住在哪里?”“十字街往西路北。”张旺点头:“高头儿,遇上我算你倒霉。把他捆上!”四马倒攒蹄捆好,张旺撕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用两根细棍搭在锅上,把高亮放在棍上。“弥陀佛,你要一动,准掉粥锅里。高头儿,我们谢谢了。”高亮心里这骂。张旺把灯一吹,屋里一片漆黑。“二位贤弟,英王恨上咱们了,如果咱仨当中不管谁被擒,余下的可想着跑。因为咱们到这里,无人知晓,如若被擒,死路一条。”于斗问:“张大哥,高亮没说瞎话么?”“他盼着陶源拿住咱仨,给他报仇,他说的肯定是实话。”
书说简短,三人见着白灯就过,出了万林庄,一直往北到陶家庄,十字街往西一拐,来到陶宅。张旺打手势,三人飞身上房,隐蔽身形,各处窥探。来到三道院,三人上南房,扒中脊,往北屋瞧,见灯光闪亮,大厅里坐着英王、燕普、谭天,旁边坐着一位,一定是盖天第一手陶源,几个人正喝茶闲谈。廊檐下站着十来个家丁,短衣襟小打扮,肋下佩刀。这时陶源一抱拳:“王爷请少待,为臣到院中去一趟。”说着,挑帘笼出来,到院内一站:“什么人到我家中窥探,下来受死!”张旺伸手拉蛾眉刺,飞身下房,上步探身,挺刺就扎。陶源也不亮剑,上左步右手一掸,仓啷啷,蛾眉刺脱手而飞。接着,左脚一抬,里合一腿,嘭,张旺一个滚儿。家丁过来捆好,把刺别在身上,一架张旺,旁边一站。如果凤岐于斗被擒,张旺可真跑;可现在张旺被擒,二小风雨同舟,怎能逃走?再者说,四外万林庄,也无路可逃。于斗、凤岐纵身下来,与陶源交手,结果未走一个回合,双双被擒。
陶源飞身上房,四下观望,没有动静,这才回到屋?。英王问:“副帅与何人动手?”“为臣拿住几个探庄之人,尚未细问,请王爷处置。”英王吩咐:“把探庄人推进来。”家丁把三人推进来,英王一看,心中有气,用手点指:“张旺,你来到剑山,孤待你不薄,你却生心害我君臣。鼠有皮,胡若此?你还有何话讲?”张旺行礼:“王爷,你知道我是谁么?”“讲!”“在下家住山东东昌府巢父林,我的老师是一轮明月照九州侯敬山,我的师伯是圣手昆仑镇东侠侯振远。你剑山之人无理,我挑拨师弟甘虎,被燕雷所打。师伯要杀我,众位师伯讲情,把我逐出门墙,我一怒投奔剑山,蒙大帅给我巡山寨主之责,但我要把剑山闹个地覆天翻。年钦差驾至剑州,是为臣赶去捉住知州黄国英,就地正法。凤岐于斗乃张旺所救,趁老庄主打岛之际,我三人火焚剑山,里应外合,后又在后山智捉王爷、军师、大帅,继而跟踪来到万林庄,不想被擒。王爷,您把我放了吧。”英王这气:饶了蝎子他妈也不能饶你。“站过一旁。”家丁把张旺架开。英王看见凤岐,想起两个女儿,又看了看于斗:“孤以往失败,在于喜爱你们,是孤之短处。亡羊补牢,犹未为晚。陶副帅,把他们杀了吧。”“是。”
陶源命人推三人往外走。要论张旺于斗,杀就杀了,谭天绝不姑息;惟独凤岐,他要一掉脑袋,妹妹谭灵仙就得守寡,她可在北京望穿秋水。杀了张旺于斗,留下凤岐多好,可又没那么办的。谭天无奈,伸手一拦:“陶副帅,您先等一等。”然后一抱拳:“王爷,咱君臣是在陶副帅的宅院以内,非比山中。臣想不如暂时押到空房,伺等带到藏峰岛再杀不迟。”英王点头:“桂林说的是,孤未料此。陶副帅,你这里有地方么?暂时把他们看押起来。”陶源点头:“臣家有空房。谭大帅,烦你如此这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