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烧长安三挡西安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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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院外一声呼哨响,飞身上来一人,绢帕缠头,一身三串通口夜行衣,绒绳扎紧,寸排骨头纽,兜裆裈裤,抓地虎的靴子;一脸白癣,花白胡子,手持鱼尾双锋钩,正是花面魔王袁金彪,下来直扑北屋。灯前少影阮和压刀上前,二人打在一处。又是一声呼哨响,飞身上来一人,正是铁面魔王袁金豹,下来也扑奔北屋。早有月下无踪阮璧摆刀相迎,二人战成一团。书说简短,反手托天金顶狻猊段国基和霹雳烈火火眼狻猊段国柱接连下来,这边浪里云烟一阵风徐源和过渡流星赛电光邵甫一人对一个,又战成两对儿。这时,谭天和陶源又跳到院中,二侠侯杰和蛮子孔秀分别拦住。
单说孔秀把摇山动小刀往左边袖子上蹭了蹭:“唔呀,你叫什么东西呀?”“本帅陶洞天。”“啊,原来是陶副帅,混账王八羔子!”“狂徒,尔敢口出不逊,辱骂老夫!”“吾倒不是骂你,吾是骂吾的眼睛,怎么不识陶副帅,过二年连狼和狗吾也分不出来了。”“你叫何名?”“吾姓孔名秀字春方,江湖人称走遍天下无遮拦探囊取物。”物字刚一出口,摇山动就到了。陶源这气,宝剑一压,卧腰一脚,正踹在孔秀的胯骨上,把他踹了个趔趄。“唔呀,好小子!”张方一看,捧三楞凹面吕祖透风锥就扎,他和陶源忙乎上了。
陶源一看,高声喊:“四位将军,赶快结束作战!”袁金彪左手钩往右一搂,阮和一猫腰,袁金彪右手钩照定阮和的屁股,噗哧,就剁上了,血流而下。阮和惨叫一声,趴伏在地。阮璧一看哥哥受重伤,稍微一愣,刀走扫堂,袁金豹拔腰起来,双钩往下落,正钩在两肩头,鲜血窜出,昏死过去。段国基三节棍扫堂,徐源脚尖点地,没想到棍又回来,棍头正扫在徐源双腿迎面骨上,徐子特撒手扔棍,躺在地下。段国柱三节棍扫堂,邵甫躲过,段国柱转身抖棍,正中后背,邵春然往前一栽,当时死过去了。可以说,哥儿四个同时倒地,侯二爷血贯瞳仁!陶源和谭天直扑北屋,爷儿仨想追,袁金彪他们四人各持军刃拦住。陶源谭天踹门进屋,西安侯拢目光一看:“副帅、桂林,速速前来!”“侯爷受惊了,请趴伏在臣的身上,赶快离开。”西安侯趴在谭天身上,陶源保着,出北屋拔腰上房,喊了一声:“出水!”不顾一切,直奔西门。不想杨氏弟兄率领官军死命抵挡,喊杀连天,西门没攻下来。
幸亏谭天早有准备,身上带着绳子。谭天上了城墙,把大绳放下,陶源将西安侯捆好,谭天把他提上去,陶源上来,谭天把绳子递给他,陶源借火光一看,绳扣很结实。“侯爷,我把您放下去,到下面您喊一声。”允禵答应。陶源站在垛口,提着西安侯往下放。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为什么明朝方孝孺老先生作《深虑论》以告诫后人?两位都是帅才,长安城里大火,城下更显漆黑,为何不先下去一个人打接应?何必都在上面?
书归正文。放一段,陶源就问一声:“侯爷,您到底下了么?”“还没哪。”陶源继续往下放。问了几次,到底儿了,西安侯解绳子。陶源再问:“侯爷,侯爷。”底下无人答言。这二位急坏了,赶紧飞身下城墙,脚扎实地,定睛观看,西安侯踪迹不见。两人脚下用力奔南关厢,手搭凉棚往西看,见三个人正往前跑,最前面的夹着一个人。陶源高喊:“站住!”夹人的这位继续往西跑,后边这两位转过身来。陶源谭天追到近前一看,这二位一个高一点儿,细腰乍臂,身穿古铜色纱袍,腰系凉带,白绸子中衣,朱履白袜;面似三秋古月,修眉朗目,鼻直口方,花白剪子股小辫儿,花白胡须,文绉绉好似教书先生。另一个略矮一些,双肩抱拢,身穿蓝色纱袍,腰系凉带,白绸子中衣,朱履白袜;面似晚霞,长眉阔目,鼻如玉柱,四字海口,三绺墨髯,一条大辫子,五官清秀。陶源用手点指:“你们大胆,劫走西安侯,通上名来!”高个子说:“唔呀,哪个叫西安侯吾是不晓得的。问吾的名字么,我叫清风居士任元,他是吾的兄弟神龙手欧阳钧。”
上部《雍正剑侠图》中说到童林三出正阳门,金鱼胡同捉拿林宝,巧遇任元欧阳钧。事情处理完毕,二人各自回家,惟有布铺的何瑞生找到欧阳钧,细问此事,欧阳钧一说,何瑞生非要见见海川不可,于是三人动身来到北京。先到雍亲王府拜见王爷,王爷很高兴,摆酒宴款待。席间一谈论武艺,任元和欧阳钧非常谦虚,而何瑞生不通武艺,却自吹自擂,结果雍亲王信以为真,非要比试不可。王爷连摔他俩跟头,何瑞生只好请罪。说到这儿,插段书外书。
当年秦武王带着武将去瞻仰太庙,太庙前摆着九鼎,这九鼎象征九州,荆、扬、雍、豫、冀、梁、青、兖、徐,也就代表天下。武王问史官,这铜鼎多少斤一个?史官回答:重三万斤。武王问大将任鄙,你能举起么?任鄙说,臣力胜百钧,一钧三十斤,百钧约三千斤。三万斤是千钧鼎,臣不能举。武王又问大将孟贲,孟贲逞能,我能举,他把鼎举起来了。秦武王要跟孟贲比勇,也要举鼎,结果被鼎砸伤,这叫举鼎绝胫,一夜疼死秦武王。由?任鄙不逞能,事后加官晋爵;而孟贲逞能,结果被剐死。由此可见,谦虚是美德,骄傲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