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炫舞恋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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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A,我的母亲是一个天真并且善良的女子。那一年,她还只是酒吧的一个服务生。她认识了酒吧里年轻英俊的调酒师,并且天真地爱上了那个终日流连花丛的男人。一个浪漫的月夜,那个男人占有了她。两个月后,母亲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可是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男人。
母亲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找到那个男人,并且可以让她因为孩子而嫁给他。于是母亲怀着我,开始不停地寻找那个男人。直到我出生,母亲才终于放弃了希望。为了抚养我,她开始到那些灯光迷离的场所跳舞。
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母亲一直不让我叫她妈妈,她害怕自己的身份令我蒙羞。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人群的鄙夷与流言,辛辛苦苦地将我养大,并且送我到国外完成了学业。
也许你不相信我持有加州大学的文凭,但事实如此。大学毕业后,我发现母亲得了严重的肝硬化。母亲念念不忘的还是我那个始终没有尽过一天责任的父亲。她唯一知道的便是我的父亲是X城人。
于是我来到了这个城市,希望可以找到我素未谋面的父亲。现在母亲去世了,我希望自己能了却母亲等待了一生的愿望。
……
MIKO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一刻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他那样渴望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身边听他好好地说话。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YUKA薄冰一般的笑容。眼泪潸然而下。
……
梦里。男人满是沟壑的脸庞上有温热的液体簌簌落下。YUKA看见他用手抹着脸庞,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自己,忽然觉得血液里仿佛被人撒入了冰渣儿,她冷得颤抖起来。
喉头哽咽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终于醒来。夕阳暖暖的金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YUKA用力撑起身体,伸手覆上满是汗水的额头。刘海已经湿透了,贴着皮肤,脸上一片潮湿。心里的疼痛还未消去。她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子,狠狠吞了几口水,再次无力地陷入沙发中。
自从父亲企图自杀后,这样的梦境一直不停地缠绕着她。母亲对她而言已经过早地失去了意义。她和所有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早熟、懂事并且坚强。可是她仍然无法忽略母亲走后她心中的恐惧与无助。
很多个夜里,她总会在梦里哭醒,然后抱着布娃娃走到父亲的房间。有时父亲还没有从工地回来,她只能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父亲房间的地板上,直到再次睡去。有时她会看见父亲从工地回来后疲累的睡颜,然后她伸手抚上父亲紧蹙的眉心,将潮湿的脸贴在父亲的胸口上。
哥哥那时已经被父亲送到乡下的奶奶家,可是父亲没有舍得将她送走。父亲说她是公主,他会送她去最好的舞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