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2 莲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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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中,我的人生总是顺风顺水,别人的坎坷与波折似乎从来与我无关。我习惯独行,那是因为别人的脚步总是磕磕碰碰,我疲于应对,又讨厌在原地等候,因此只得独自披荆斩棘,阔步向前。
可我早该意识到,上天不会永远垂怜一个人,所以直到五年前那场大火,我才彻底清醒。
原来老天爷是想给我攒一个“大礼包”。
正如此时此刻,我背后未知的战役,一触即发。
我深吸一口气,算准了时机,猛然抓紧肩头的背包转身挥动,里面厚重的资料和电脑迎头砸在最前面的男人脸上,趁此间隙,我转身朝一侧的老式居民宅飞奔而去。
“啊!”领头的男人一个踉跄,立即反应过来,作势就要伸手抓我垂在身后的长发。好在这毫厘间的差距,他只是扯下了几根发丝,并没有阻断我的逃离。
夜色使黑衣成为最好的伪装。我铆足了劲钻入楼与楼之间的缝隙,利用这里高矮不一的楼栋和车棚,隐匿自己的行踪。
“跑得还挺快!”
“给我搜!”
嘈杂的脚步声顿时布满整段胡同,在我耳边不停回响,金属物撞击的声响不时传来,让我不得不屏息凝神,紧张而果断地寻找可以脱身的地方。
我弯腰从旧车库后方挪动,借助杂乱的单车来遮挡自己的行踪。有好几次,我几乎能看到甩着泥巴的脚印从我身旁路过。
这些人恐怕是收了尧尧的钱,摆明要收拾我,跟他们讲不通道理。
那么只有两条路,要么躲进某个单元楼道苟且到底,要么想办法从小巷子逃到大马路上,混进人群,趁乱离开。
我不喜欢等。我紧了紧自己的鞋带,决定往右侧的小巷子移动。
啪嗒——
一声轻响,一道刺眼的光束便打在我的身旁。
他们竟然有手电筒!
我迅速加快脚步,却仍旧无法逃离白色光圈的捕捉。
“在那里!给我堵上,别让她跑了!”
完了。
我被两人左右夹击,生生堵在了车库里。
“小妹,你出来,咱哥几个拿钱办事,没有私仇,我答应给你个痛快,你也别为难我们,成吗?”为首的男人穿着常见的军绿大袄,手上拎着反光的银色金属长棍,晃晃悠悠地来到我的面前。
我环顾四周,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乐观许多。对方不过六个人而已,手上没有什么凶险的器具,只不过是几根唬人的钢棍。我正要琢磨怎么摆脱困境,为首的男人便单臂一振,把那钢棍从中扯开,露出了尖锐而锋利的长刀。
不是开玩笑,这下是真的完了。
我能看到凛冽的寒光逼近我毫无防备的喉咙,我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左颈动脉会被如何不优雅地划断,喷涌出猩红而炽热的血液。
“哎哎哎,等一下!”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可持刀的男人并不像通常电影中愚笨的反派那样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是更加利落地朝我挥刀。
“噌”的一声,金属物强烈撞击的蜂鸣让我耳蜗发震,只见远处狠狠飞来一柄短刀,精准地将我眼前的长刀硬生生戳断,刀尖远远飞出去,刚巧扎在了后面一名寸头男的肩膀上。
“哎哟!”
男人愣了愣,盯着自己手中的半截长刀,疑惑地回头看。
我也一并看过去,远处那盏昏黄的路灯下正站着裹着黄色长款羽绒服的王某,头上还戴了顶米色针织帽,几根卷曲的刘海垂在眉尾。
怎么会是他?
“啊啊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位小哥哥你没事吧?”王某一脸歉意快步上前,扶起那肩膀正在流血的寸头男人,“来来,这是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多出来的你再去买件新棉袄,这大过节的真是对不住啊。”王某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币,一张张塞进那人血流如注的臂窝。
众人都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疯了?瞎凑什么热闹?!”我反应过来,即刻轻声呵斥。
王某没理会我,又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一沓钱,不由分说依次塞进这些人的手里:“来来来,新年快乐啊,祝各位新年发大财啦。这是我姐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各位,几位给个面子,让我带她回去成吗?”王某发完了钱,这才重新把冻得发红的手搓了搓塞回口袋里。
这种智商的富二代,是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把家给败个精光的?
“呸,我去你的!”
领头的男人似乎感觉自己遭到了严重的侮辱,一把将钱丢开,狠狠啐了口唾沫,扬手一拳便朝王某保养精致的脸颊挥去。
完了完了,自己开年不顺,还拉了个垫背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我所预见那般发展,那铁疙瘩般的拳头终是没有落在王某的脸上。
只见王某轻松抬手,竟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稳稳地将那飞速的拳头挡在半空。
“你丫的……”对方抽出另一只手,死死抓住王某鲜艳的羽绒服衣领。
王某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嫌弃地皱眉:“哎呀,这个牌子的羽绒服干洗可是很贵的。”
对方自然没有理会,猛然发力,作势要将王某一把掀翻在地。
“喂喂,我明明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刹那间,王某眼皮一抬,目露凶光,平日里的懒散全然不见,还未等对方从惊讶中回过神,就听得脚下一声闷响,顷刻之间,四面围上来的人尽数被莫名的力道推倒,纷纷膝下一软跪倒在地。为首的男人更是一个踉跄,原本抓着王某衣领的手腕被硬生生掰断,疼得根本站不起身。
“走了。”王某轻松甩甩手,整了整自己的毛线帽冲我摆手。
这人……是个怪物?!
“啊呀大冷天儿的,走吧走吧。有什么问题,等回去了咱再问行吗?”
王某眉头一皱,不满地嚷嚷着上前扯我的袖子。我没拒绝,看着四周跪在地上站不起身的男人,错愕地跟上王某的脚步。
“啊,等下。”王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小跑回到那些人身边,哆嗦着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放在面前吹了吹,重新揣回到自己口袋里,这才回头对着那群人说道,“平身吧各位。”
话音刚落,那些跪着的男人便如同提线木偶般纷纷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这荒唐的世界,究竟还能不能好了……
“你到底是谁?”
我的反射弧这次似乎有些绕道,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浑身发抖,压制不住自己因刚才绝境中的惊险而产生的恐惧。
这是王某的四合院,之前我调查复影的时候来过的。
王某见我坐在椅子上发抖,于是叹了口气,起身从我身后的多宝阁上挑了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手壶,皱皱巴巴的,壶盖边沿还磕破了一个缺口,他从茶瓶里添了热水递给我,让我抱着取暖。
“我不是谁,我谁也不是,我就是个旁观者而已。”王某吸了吸鼻子,脱了球鞋坐进了客厅中央的被炉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王某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不情不愿地挠了挠头:“哎呀,这种事吧,生生死死的,我也不想管的。但是吧,我之前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我答应了他,在这段时间,我得保证你的安全。再说了,之前复影那事儿你不也帮过我……”
“他?”我警惕地抬眼。
王某点头:“嗯啊,他,院长啊。”
我手里的捧壶脱落在地,应声而碎。
“啊呀,那可是明朝的树瘦壶!”王某心疼得直拍大腿。
我没心思理会壶的事,反而站起身一把拉住了王某的衣领:“X现在在哪儿?你是不是知道?”
王某撒娇般撇了撇嘴巴:“哎哟,晓博士你就别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跟他发过毒誓的,说漏了可是要长痘痘的……”
我无心听王某叨叨。我就知道,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王某再怎么有钱,也不会无缘无故资助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研究院——他果然知晓院长的身份。
甚至,比我还要清楚,他现在身在何处。
我理顺了思路,冷静下来,重新坐好:“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胡同被人截住?”
王某指了指自己摆在被炉桌上的手机:“盖爷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起身里里外外搜索自己的衣物口袋。
“在那里。”王某扬扬下巴,指了指我刚才趁乱捡回来的钥匙包。
果然,在那挂着胡烁大头贴的钥匙扣上,我发现了闪着暗光的定位监听器。
我狠狠扯下那粒黄豆大小的仪器,抬手拿王某桌上灰黑色的烟灰缸用力砸下去。
“我的姐姐啊,那可是我刚收的易水古砚啊!”王某心疼地夺过我手中的烟灰缸,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你跟他什么关系?”
王某连连摇头:“没关系。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先不说这个。”我回过神来,“五年前富新大厦火灾,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王某眉毛一挑:“在啊。”
“那你怎么逃出来……”问题问到一半,我这才意识到它的可笑,就凭王某刚才那轻松一跺脚就震翻六个壮汉的架势,要逃离火场岂不是轻松随意。
于是我换了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X不是胡烁的?”
王某倒是不避讳:“一开始就知道啊。我本来没打算给那个胡什么投资的,是后来X来找了我,我才动了念头,想着反正也是闲着,就给他拨了点钱,也算是给自己建个聚点吧。X让我当院长,我不干,我又没什么本事,他说那你就来扫地吧,我就去扫地了,他来当院长。”
我头皮发麻,这些年我一直忙于研究超级生物,根本不知道惊人院成立的背后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顿了顿,终于问了我一直想要问的那个问题:“那场大火,胡烁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王某耸肩摇头:“我说啦,我对这生生死死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是顺手救了几个小姐姐就离开了,我哪知道你就是那个胡什么的老婆,当时就被困在顶层啊。”
我相信王某的话。毕竟,他自己也说了,他只是个旁观者,富新大厦的事情从始至终都与他没什么直接联系,不过是一场意外烧毁了他名下的其中一栋大楼罢了。三个人,盖爷对我两面三刀,尧尧对我恨之入骨,然而最坦诚的王某对此却又是一无所知。我头有些痛,摆摆手站起身,准备回家:“你那……什么壶,多少钱?我赔你。”
王某报出一个数字,我又不冷静了。
“晓博士,我不知道你和尧尧有什么不得了的恩怨,但是吧,我这次救了你,是你幸运,也是盖爷通知及时。可是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扭转的,既然他说过让你等,那你就安安心心地等,他处理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问,王某是绝不会对我透露一丝关于X的事情的。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慵懒地坐在被炉里的年轻人,的确拥有我无法想象的能力——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方面。
我沉思片刻后谨慎发问:“……那,他现在还好吗?”
“他好不好,不是我能决定的。一来,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插手;二来,想要他好,就别让他担心,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我点头:“好,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不送,壶的钱我就记在他账上了啊。”王某躺进被炉,头也没回地冲我挥挥手。
我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推开四合院的大门,重新跨入夜色。
“也谢谢你,没有追问我的身份。”
不知是幻听还是错觉,我依稀听到身后的王某这般说道。
家,肯定是不能回的。尧尧若是知道我已经逃脱,自然会在我家设埋伏。我想了想,伸手拦车,伴着凌晨的寒风,踏入惊人院。
思来想去,这里对我来说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可笑。
我熟练地刷开门禁步入电梯,直奔实验室。
不管尧尧究竟对我有什么样的误解,眼下这场战役也只能由我一个人来解决。
我走进最深处的实验室,刷卡进入,在第三道保险门前用指纹解锁,面对这里数不清的各类生物,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年,我发现你们的存在,认可你们的存在,保护你们的存在……现在,得靠你们来帮帮我了。
黑白的实时监控中,除了我匆忙来往的身影,就只有左上角的时间数字在不知疲倦地跳跃。我挪动、操作、布置,直到我将最后一朵睡莲放入尧尧的鱼缸中,这才长舒一口气,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在第三培植中心等你。
短信发出,我安稳坐在实验室正中央的椅子上。
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这间超级生物第三培植中心的实验室,只有院长、我还有尧尧能够解锁,就连盖爷,对这里的指纹电子锁也无能为力,因此,这里是最佳战场。
尧尧来得要比我想象中更快,电子解锁的声响打破黑暗的静谧,自动门开合,熟悉的身影踏出黑暗,稳稳站在我的面前。
随后,我便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响。
这小丫头从哪里搞来的危险玩具?我不禁有些怀疑她背后究竟藏有什么势力,敢只身一人前来,必然是有所准备。但同时,我也相信自己的准备足够充分,这才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慌乱,按兵不动。
尧尧停下脚步,似乎注意到我的泰然自若,怀疑有诈,不敢贸然上前。
“我是约你来谈话的,不是打架……更不是,谋杀。”我坐在实验室中央,缓缓抬起头。
对方似乎是第一次拿枪,持枪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却仍旧准确地直指我的脑门:“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只想你去死。”
我故作镇定地摇摇头:“别小看手枪,它的后坐力一样可以让你这样的新手脱枪。况且,你没有经过训练,这样的距离,你一枪是无法打死我的。”
留学的经历让我得以接触枪械,虽谈不上老手,但也是在训练场对着靶子打过几梭子弹的,临时用来唬唬她,应该没有问题。
“你别想糊弄我。”尧尧似乎被我戳中了软肋,有些紧张地换作双手握枪,“晓博士,为了接近你,我忍了这么久,就算现在还没找到院长,我也要先下手为强了,毕竟,为了报仇,我已经舍弃太多……”
“你知道var吗?”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尧尧的眼睛。
她眉头一蹙,似乎有些生气:“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的疑问,而是缓缓站起身,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并没有武器,这才沿着实验台缓步移动:“和其他生物一样,每个超级生物都会有它的var形态,也就是所谓的变种。上个月我让你研读《物种演化论》,你应该也已经看完了吧?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我这些日子在研究什么吗?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我研究的,是记忆孢子的var形态。”
尧尧似乎并不感兴趣:“你别跟我废话了,有什么话,等我杀了你,再找到院长,让他也下地狱,你俩慢慢说去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们之前尝试将超级生物和其他同纲生物进行杂交,就是为了激活它的var形态。变种后的超级生物,会获得更加稳定的形态,不再是脆弱而任人宰割的弱者,而是会获得额外的新的能力——就比如吞食人记忆的记忆孢子,它的var形态则是可以让人读取它所吞食的宿主的记忆。”
尧尧咽了口唾沫:“你什么意思?”
我散开头发,用试纸轻拭头皮,随后将它放入角落的仪器上,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我之前放在自己身上的记忆孢子var,已经吃了不少我的记忆,现在,我请你来亲自看看,那场大火在我的记忆中究竟是什么样,你父母的死究竟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才不信!这根本是圈套!”尧尧一步上前,将冰凉的枪口抵在我的后脑勺。
就是现在。
我猛然转身抬手,将尧尧手里的枪朝上推去,同时,一颗子弹打在了头顶的天花板上。然后我迅速用事先放在一侧的杯子猛然泼向尧尧。她下意识双手阻挡,同时厉声尖叫:“你泼了什么?”
“普通的水而已。”我摊开双手。
“那你……”尧尧正要重新举枪,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触电般跌倒在地。
呼……我松了口气。
“磁……磁虫?”尧尧无力地趴在地板上,这才看清了脚下被我排列在地砖缝隙中的小生物。
我将双手在白大褂上擦拭干净,保证干燥后才拎起了鱼缸里的睡莲,一把丢在了尧尧的身上。
一接触到尧尧的身体,那莲花仿佛突然生根,从底部钻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绳索,迅速将尧尧死死拴住。我上前一脚踢开尧尧手中的枪,这才终于缓过劲来。
“你个卑鄙小人!竟然……竟然拿超级生物暗算我!这是什么东西?”尧尧怒火中烧,不停挣扎怒吼,然而那从莲花底部钻出的绳索却是丝毫没有松懈的意图。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另一杯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你先冷静点。”
“冷静?面对我的仇人,你让我怎么冷……我……你做了什么?”
尧尧似乎终于安静下来,盛怒迅速散去,冷眼看着我。
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没什么,请你喝了杯笑叶而已。这个,没收了。”我说着,捡起了滑到远处的手枪。
我蹲下身子,将被束缚的尧尧扶起,指了指那和显微镜有些类似的精密仪器:“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你暂且先看看我的记忆,再决定要不要杀了我。”说着,我把手枪摆在实验台上。
尧尧低头思忖片刻,似乎不那么愿意相信我,但眼下又无脱身的可能,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窗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与黑暗,终于投射在我的面前。
名称:莲蛇
发现地:某公园水池里
简介:形似一朵白色睡莲,平时漂在池塘或河面上,从底部可以伸出一条柔软坚韧的绳索,以捕捉水下的鱼类为食。
特点:一旦缠绕猎物便不会轻易松开,怕火
由于出现过人类失足落水后被池塘中的莲蛇缠绕窒息身亡的案例,因此莲蛇被列为D级危险物种,甚至被人谣传为所谓的“水鬼”。现大多数莲蛇被惊人院捕获,集中养殖,以减少它误伤人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