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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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指太岁”丁大光想来,只要有了人证,还怕此事不会大白?而石家堡就在此地,而石家堡也是自己一心要并吞的最大目标。
思前想后,这一切也太离奇了,原来是两码子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如今却连接在一起,怎不令人拍案叫绝。
“小兄弟,你说的我全信,不过为了对帮众有个交待,我想你指出一个石家堡能证明你身份的人,以取信于我长江水帮,你可办得到?”
玉柱子毫不迟疑的说:“成!”
答应的相当干脆,连丁大光都有些吃惊,因为,如果玉柱子有十成把握,他必然会稍加犹豫,但玉柱子没有,因此,他这种赤裸裸的回答,增加了丁大光的信心。
于是,“金指太岁”丁大光不由自言自语的说:“值得,值得!”
是什么值得?他不说刘彪也不敢多问。
突听“金指太岁”丁大光又道:“传令下去,准备迎宾大宴。”
说着,又对“赛李逵”刘彪说:“就事论事,从开始你就没有把这事办好。”
刘彪一听,不由大吃一惊,也不由自主的望着总帮主丁大光的两手,全身打着哆嗦,像一滩鼻涕般跪倒在大舱中的地毯上,口中不住的说:“属下该死。”
丁大光摆摆手,说:“你起来。”
刘彪如遇大赦,恭敬如仪的又肃立起来。
微微一笑,“金指太岁”丁大光又道:“虽说你做事欠缺头脑,不过玉柱子小兄弟总算是你找到的。”
回头看了一眼傻瞪双目的玉柱子一眼,又对刘彪说:“功过相比,你还是功大于过,除了总帮有赏之外,你与同来的几个属下,也留在此地,陪玉柱子兄弟喝一杯。”
“赛李逵”刘彪一听,全身一阵轻松,感激的望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玉柱子一眼,立即施礼退出大舱房。
原本刘彪是要玉柱子小命的,哪里想到反而受了玉柱子的恩惠,这真是的,事情的突变,一时之间刘彪还真是不能适应,所以当刘彪步出大舱门之后,他第一件事,却是伸手狠狠的拧了大腿一下。
“痛!”
于是,这才使他相信,自己并非在做梦。
于是,他急急传送总帮主的口谕:“准备迎宾大宴。”
于是九江江面上所有的长江水帮船只,不论大小,俱都悬挂彩旗,分舵的大船上,更是鞭炮齐鸣,大白天的,早已把三桅上,装上各色彩灯。
而长江水帮总帮大船上,更加锣鼓齐鸣,人影幢幢,不停的穿梭其问,显然在忙着张罗事物。
这一切,把个九江江面上,搅和得好不热闹,而来往的大小帆船,也都引颈观望,不知这长江水帮在欢迎什么?
但是,有些帆船上的人,略知内幕的,也仅知长江水帮年来不断的想拉拢石家堡人伙,所以有人会猜测,是不是石家堡已答应与长江水帮合并?
猜归猜,但总是没有人会想到,长江水帮究竟遇到什么喜事。
要知这长江水帮,一旦传下“备办迎宾大宴”,就都是遇到特别的大喜事,才有这迎宾大宴。
且不说下属们忙着备办迎宾大宴,这时候的大舱房中,只剩下“金指太岁”丁大光与玉柱子二人。
突然之间,“金指太岁”丁大光起身一整锦衣,垂着双臂,走至玉柱子面前,单膝跪下,头一低,右手支地,口中低而有力的说:“属下丁大光,参见小王爷!”
玉柱子神情一窒,但立刻伸手道:“起来吧!”
玉柱子已有十多年没有这么神气的说这句话了。
而“金指太岁”丁大光,同样已有十多年,没有听到玉柱子说的那句话。
玉柱子承受了丁大光的大礼,他是那么安详的承受下来,就好像顺理成章一般,这叫丁大光更加深信不疑。这种群臣大礼,绝非一般草民莽汉所承受得起的,也只有见过,甚至受过这项大礼的人,也才能把那种高雅的风度自然的流露出来。
“金指太岁”丁大光双臂微向后伸的垂了下来,肃穆的站在玉柱子对面。
玉柱子微一抬手,说:“你坐下吧!”
丁大光立刻重又施礼,说:“属下谢小王爷恩典!”
说罢,就见丁大光退着脚步,在椅子上坐下。
玉柱子在丁大光脸上一阵瞧,有些不解的说:“刚才你自称属下,应该是我父王属下,但我却想不出当年我父王属下中,有你这么个人。”
“金指太岁”丁大光微微一笑,说:“当年桢王爷在世的时候,属下奉派在这长江水帮中,担当副总帮主之职。那时候的帮主,叫郭平,不幸在秦岭万寿峰的一场搏斗中死去,自那时起,属下就一直统领着长江水帮。”
玉柱子一笑,说:“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说没有你这个人的点滴印象。”
紧接着,玉柱子又道:“当年我父王树敌太多,就我所知,当年石家堡的石坚老爷子,就曾邀集武林高手,想制我父王于死地。”
“啊!有这等事?”丁大光愤愤的说。
“也许这就是‘阴错阳差’吧。如果当年石老爷子不长途跋涉,走人中原,又有谁能救我于涛涛河水之中?但当他们获知我的身份后,尚未采取行动,我却早已逃之天天,你说这不是阴错阳差,又是什么?”
说罢,玉柱子不由露出苦笑。
“金指太岁”丁大光恭敬的说:“今日得知小王爷大难不死,可真是桢王爷有灵。”
一面又低声道:“属下这就派人为小王爷赶办新装,三两天后,属下亲自陪同小王爷人京。”
“不!在大仇未报之前,我还不打算回京,同时你也不必为我赶办什么新装,以免引来仇家,多生枝节。”
“金太岁”丁大光一听,连连称“是!”
说着,又对玉柱子道:“长江水帮如今在属下的支撑下,算是小有局面,小王爷复仇心切,长江水帮愿作小王爷的马前卒,胯下驹,随时听候小王爷的差遣。”
说至此,突又提高声音,高声说:“来人呐!”
“是!”就见三武士之一的铁铮,一推舱门,走了进来,但当他一眼看到玉柱子端坐在那儿,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又不敢有所表露,紧走三个碎步,面向总帮主丁大光,抱拳施礼,静候吩咐。
只听“金指太岁”丁大光说:“召三武士、四护法、二十四铁卫士,分批进见。”
又是一声响亮的“是!”铁铮垂手退出大舱房门。
立刻,他传下了总帮主的令谕。
首先,铁铮当先,率领龙飞与孔大力二人,齐齐站在舱门口,扬声叫道:“三武士告进!”,声音落,三人鱼贯走进大舱房中,然后并肩站在舱房中间,面对着“金指太岁”丁大光。
只见丁大光庄重地说:“这位就是桢王爷当年逃出虎口的唯一亲子,小王爷玉柱子。”
于是铁铮、龙飞、孔大力三人齐齐说“三武士给小王爷请安。”
口中说着“请安”,但铁铮心中,实在为死去的王士魁叫屈,原本是自己人,却死在自己人手中,想想看有多冤。
心中想的一回事,表面行却又是另回事,因为铁铮还是毕恭毕敬的给玉柱子请了安。
看到铁铮,使玉柱子想起荒谷中一战而搏杀了两人,如果早知道都是父王的旧部属下,再怎么也不会搏杀那两人的。
就在这一意念问,玉柱子脱口问:“一年多前,咱们还在荒山溪岸交过手,你可记得?”
铁铮苦笑一声,重又施礼,说:“小王爷神威,属下等有眼无珠。”
玉柱子一笑,又问:“你在临走时,口口声声说要重临荒谷,为死去的报仇,为何一年多都没有再去?”
铁铮尚未答话,就听“金指太岁”丁大光说:“那件事原本是他们不对,学艺不精,还要找上门去送死,又怨得了谁?所以我不准他们再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是,丁大光摆手,让三武士退出。
紧接着,舱门外又是几人齐声高叫道:“四护法告进!”
又是鱼贯的走入四名赤脚大汉,齐齐向玉柱子请安退出,然后又是二十四铁卫,也全都分批入舱,给玉柱子施礼请安。
这真是长江水帮的一件惊人大事,年龄较大的帮众,都知道当年桢王爷在世的时候,一直很关心,也很照顾长江水帮徒众,故不论桢王的目的,是拢络也好,利用也罢,只要水帮有所要求,桢王都会全力支持。
也因此,造成这长江水帮的凌人气焰,做出许多令人不齿的勾当,然而这长江水帮,势力庞大,即使有人吃了暗亏,也只有摆在心上,敢怒而不敢言了。
且说玉柱子似爬天梯一般,一下子从死神手中脱困,而直上云端,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使他不信。
于是,当天傍晚,玉柱子成了长江水帮的嘉宾,他被帮主丁大光高高的奉在主位,免不了一顿山珍海味的大餐。
而处在九江地段的长江水帮分舵的徒众,也借机会大吃大喝一顿,各船上彩灯高挂,直闹到三更天。
只是除了几个分舵副舵主以上的人,知道为什么长江水帮突然来这么一下热闹庆祝之外,其余的徒众,只要有酒喝,谁还管他为什么庆祝。
当天夜里,玉柱子又领略到被人啊护侍候的味道,即使一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但被人侍候,总要比侍候别人要来得舒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