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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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文寒的胳膊被金远轻轻碰了下,此时她才发现,铁栅栏内,几个警察正慌乱地奔向走进院落的金玉良.一辆囚车此时也停在了那个小院里,两个警察不由分说将刚走进门的金玉良推上囚车.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要把爸爸弄到什么地方?"金远眼见囚车从自己面前驶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这帮狗腿子!孙子!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把我黑死!你们要把我弄到哪去?我要见雪山!我要见雪山!"囚车后面甩下了金玉良一串疯狂的呼喊声.
第三节风骚女人玩弄金把头
雪原对冷小月的所有记忆就是这个女人曾让他抱过,她那肥硕而柔软的胸脯让他无法忘掉.他被对方弄得无法自制,等所有的游戏结束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裤子湿了.
冷小月却得意地笑了,给他领来两个嘻嘻哈哈的女孩,那一夜他过得很开心,也是他人生阅历中最快活的一天,两个女孩拥着他,逗他,直到他精疲力竭,酣酣入睡.天亮时,冷小月挑开他的被子,给他送来了第一缕微笑,他当时羞涩得想拉过一个被角盖着那点东西.冷小月却将被子拉到了床下:"你这身肌肉真让女人们动心.怎么样,想不想永远过这种生活?"他看着冷小月敦实的奶子,下身又在不争气地蠢蠢欲动.就这样他来到了死亡谷,来到了野驴沟金矿,心里总也放不下冷小月那对敦敦实实的大奶子,因为那对大奶子在他的胸脯上摩蹭过,并使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女人,他败给了那个东西.冷小月给他的条件是每天可以换一个山外的妹子,可以天天吃肉,回报就是代她管理好野驴沟金矿,并想办法把雪地龙公牛岭的地盘弄过来.这样他来到死亡谷金矿,开始了他受人尊重和浪荡的人生.可是他见过的所有妹子的奶子都没有冷小月的那个大.当冷小月伏下身子吻他时,当那深深的乳沟送到他眼前时,当他疯狂地伸出了双手时,冷小月却迅速地躲走了,留下一串脆脆的浪笑.这些片断他一直印在脑子里,即使后来见过比冷小月还大的奶子,他也无法忘掉冷小月的.雪原借着酒力死劲瞪着几个大口吃肉的保安,现在他的下身又开始了萌动.两个多月的守矿生活,他知道如果不能按冷小月说的实现目的,他是很难再次摸到那个大奶子的.
雪原站起身,不知不觉地又走到野驴沟采区,他越来越不喜欢现在的淘金场所,难怪这里叫野驴沟呢!山势险峻不说,那沟里的光线太暗,每次他走进这条沟里总有一种进入暗无天日的黑洞之感.头上对峙的两峰拥抱得非常紧,如果不是偶尔出现的那一线光明,你很难想像这是在两峰夹峙的山沟里.金矿的井口就在这沟的两侧半山腰上,开采出的矿石必须拉到约一千余米的沟底进行粉碎,然后进行淘洗.他弄不明白,凭冷小月那勾魂的武器,怎么就弄到了这么块破地方?雪原不知不觉就踱到了那个半自然形成的山洞口,几个采金农正在飞快地向外拉运矿石.长长的山洞内烟尘滚滚,一线微弱的光线渐渐映现出几个采金农的背影.雪原背在身后的小木棍不自觉地动了动,这是他用来打那些偷懒金农的武器.他今天特别想打人,因为对公牛岭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因为公牛岭上有个看矿的老头,而这个老爷子不是别人,就是土吉淖的老丁头.这个老家伙当了几十年的支书,干什么事都死较真,说服是根本弄不成的.雪原没想到他正在烦躁的时候,土吉淖的小绕子却推车向他走来.这小子乳臭未干,也来顶替他砸死的爹挣钱了,他怎么看这小子都不顺眼.小绕子的目光停在雪原背在身后的小木棍上,他知道那是根铁木的,是个非常沉的家伙,而且这雪家大爷最近几天老绷着脸,好像谁欠他什么似的.小绕子只顾看雪原手里的木棍子,不小心一脚踏空,一车矿石哗的一声倒在了雪原的身后.采金农们立时被眼前发生的事故弄得目瞪口呆.小绕子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恐慌地向金农们求助,又可怜地将目光盯在慢慢走过来的雪原脸上.金农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集中在小绕子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无限的紧张.
雪原用手中的木棍轻轻拨了拨小绕子的耳朵:"你这张脸还是很嫩的."他猛地举起木棍,木棍却在半空中划了个弧停下来.雪原把木棒扔在小绕子面前:"自己松松自己的皮吧."
小绕子木然地拾起扔在地上的木棍,咚的冲雪原跪在地下:"雪把头,您饶了我吧,看在都是土吉淖人的份上,下次我再不敢了还不行吗?"
雪原满脸寒霜看着远处的山,坚持着自己说出的话.小绕子见没有救了,就啪啪在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哎哟,雪大叔,我不是人,我是狗还不成吗?我怎么不长记性,把您老人家的车子给弄翻了呢?"小绕子打一巴掌偷看一眼雪原,见对方没有反应只得继续再打.雪原仍然看着远处的雪峰.小绕子苦叽叽地看着雪原:"雪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老放了我吧."
"滚蛋!滚蛋!你以为你是谁?我在为公牛岭上那个老不死的生气!"雪原用力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石头,转身走了.
作为公牛岭的守矿人,老丁头这几天对野驴沟不断派人来公牛岭走动,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知道雪原的脾气,因为他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这小子小时候放羊牧马还比较老实,自从他哥哥在部队当了军官后,这小子就开始觉得比别人高了一截,说话气也粗了,胆也壮了.后来又参加了全乡的摔跤比赛,小子出了头,并在全县弄了个第一名.后来再到市里比,就怎么也比不上去了,可是小子的骄傲和狂野却一天比一天长了起来.村里的年轻人都很怕他,常言说什么人什么命,这小子靠一个有出息的哥哥,竟然混进了死亡谷金矿,还当起了把头.他老派人来雪地龙的公牛岭金矿想干什么?公牛岭不像野驴沟那么张扬,在矿区盖了房子,弄了保安.雪地龙就留他一个人看金矿,反正每年十一月到来年的五月,山里冰天雪地,你想淘金也破不了冰.可是现在野驴沟的人已经进山了,雪地龙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如果这个时候出了点什么事,他怎么向人家雪地龙交待?老丁头将火炉上烤的土豆翻了个身,然后慢慢推开门向坎下的沟里看了眼,南村的那两个人还在冰冷的水里摸着,这种天气水太凉,还不快上来,别冻坏了.老丁头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那两个南村的人,他们是昨天后晌来的,说是家里有病人,没钱住医院,就来求他.老丁头知道这是救急救命,他就长久地不言语,两个中年汉子就给他跪下了,说是没有法子才来麻烦他的.老丁头一生都见不得人流泪,于是就让他们留下来,说只能晚上到水里摸摸碰碰运气,因为白天怕被野驴沟的人看见告诉雪地龙.两个汉子千恩万谢,捣蒜似的给他磕头.天太冷,两个汉子已经下去两个时辰,老丁头有些不放心,就开门散亮向沟里张望,炉子上水壶的水已被烧得咕嘟嘟地喷着热气,土豆也被烤出了香喷喷的焦味.小绕子鬼头今晚没有来,土豆看来他是吃不上了.这小鬼头说,他就爱闻这烤土豆味,闻到了就想吃,为了这,他每天都要走三里地的山路来公牛岭.自从野驴沟金矿开采后,山里热闹多了,能听到人的声音了,心情也比以前好多了.壶嘴冒出的丝丝水雾把整个小屋都挤满了.老丁头还是不放心地压低声音:"快上来暖暖吧,别冻坏了身子."
水沟里微弱的手电筒停止了晃动,颤颤地:"马上就……就上来……"
"上来吧,命要紧."老丁头说,他见惯了这里的一切,他更明白一个道理,人确实是为钱而生而死的,你想想人的一辈子,不管是什么人谁不在为钱而没完没了地瞎忙乎?可是到头来呢?什么也没有.守门狗从屋里窜出来,躁动不安地在老丁头的脚边嗅来嗅去,老丁头用脚踢了踢狗:"快一边去,他们不是贼."但狗还是用鼻子不停地在地面嗅着,发出了哼哼叽叽的警告声.两个中年汉子抖抖瑟瑟地爬上岸边的岩石,牙齿不停地打着咯嘣,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个子的中年人在上坎时腿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手里的金子也早不见了踪影."你真是没有用,大活人,怎么连那点命根子的钱也拿不住!"大个子的中年人愤愤地瞪着小个子.小个子趴在地上不顾一切地摸索着他的金子.
"别说了,冻的.用布包上了吗?"
"包上了."
"不要紧,我去拿马灯."几个人趴在地上找.
"老书记,没有办法才来找您,孩子住不了院."
"谁有办法会大冬天死冷的受这份洋罪?我可算整天守着金山,从来没见有人吃金子的."
"您老的肺病还是老样子?"
"怕要带进土里去了,好不了啦."
"您老都是年轻时为大伙儿累的.那时您是没白没黑地领着大伙开山凿石头.唉!您这个支书当的……"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大伙要吃饭,那时也是背着上面偷偷采点金子,那是为大伙儿,感觉不是一回事!算了,快找吧,找见了早点回家送孩子去医院."
"唉,您老看看,现在当支书的……"
老丁头没再说话,他能从两个中年人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们现在肚里的怨气.
"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有一年发大水,一棵树上趴了两个人,一个老财主背了一大包金子,一个老农身上背了两个大南瓜.俩老汉在大树上等待洪水退去,可是一连几天,洪水就是不退.老农拿出他的老南瓜慢慢地啃着.老财主看着老农吃得那么甜、那么香,直咽口水.到后来啊,老财主实在饿得受不了啦,就拿出金子,要用那包金子换老农的一个南瓜.老农不干,宁愿抱着他的老南瓜也不愿换老财主的金子.后来,老农眼看老财主不行了,才把他的老南瓜分一半给老财主,两个南瓜救活了两条人命.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