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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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脖子上被姜不幸用软剑划了一条血线,立毙当场,居然又活了,这都是你的杰作。”
江涵道:“其实以你的造诣,来一次冬眠入蛰大法,更是轻而易举。那都是巨书上所载的。凌鹤,你要如何处置我?”
凌鹤冷冷一笑,道:“从哪里丢的,自哪里检回来。以你来换孩子如何?”
“厉害!这一定是‘白煞’出的主意,对不?这非常公平,凌鹤,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天香国色,播出的种子那还错得了?那孩子真讨人喜欢!”
凌鹤不想和他再罗嗦,正要点他穴道把他弄回去。
江涵道:“且慢,凌鹤,我以一个最大的秘密换取你高抬贵手,不废我的武功如何?”
凌鹤漠然道:“你这种人没有武功,天下就会太平。”
“如你废了我的武功,你的孩子……”
“如果孩子被伤及一根毫毛,我就让你像梁不凡一样,放心!‘续命郎中’对于阉人,比退隐的太监柳公公还要高明,到那时候,那些环肥型的所谓美女,再也不会缠你了。”
“凌鹤,如你敢废我的武功,家父就敢弄死孩子。”
“假如在交换人质时,你敢说出武功被废之事,你就要面对绝子断孙,变成一个永不能享闺房居室之乐的人了。”
江涵软了下来,道:“凌鹤,你们凌家世传仁侠之风,你是知道,废了武功,生不如死,何况,我还有个极大的秘密,这秘密对你太重要了!”
“什么秘密?”
“自然与你的杀父血仇有关了。”
这秘密果然能打动凌鹤的心。但他道:“要说就快说,我不会再让你吊胃口了!”
“家父并不是你的杀父仇人,而是麦老大。”
“有什么具体证明?”
“因为麦老大未死,他活得比谁都好……”
这一点凌鹤又不能不信,至少麦老大未死是可信的,那次返回麦家堡废墟,站在水榭边的人,应该就是麦老大麦遇春。人未死却装死,必有其重大原因。
凌鹤还是点了江涵的穴道,只是并未废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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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时代 扫校
第十四章 歹人狼狈又为奸 忍教骨肉两分散
江涵被擒,“白煞”姜子云真有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曲能直道:“这小子太诈,只有先废了他的武功才放心!”
凌鹤表示了投鼠忌器的意思。姜子云语重心长地道:“少主人,曲兄说的没有错,有所谓: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这一对父子太阴太狠,一旦纵虎归山,必然不择手段,疯狂地报复。老奴也主张废了他,如果交换人质时,对方要求江涵说话,而他说出被废之事,致使叶伯庭一怒杀死婴儿,以阉割江涵为威胁,应能产生赫阻力量。”
凌鹤道:“两位研究一下,如何交接才不致上当,我到西跨院去看看……”
一听他要去姜不幸那儿,姜子云就打心里高兴,道:“少主人是该把此事对不幸和马姑娘说一下,免得她们操心。这交换人质之事,老奴这就和曲兄商量。”
凌鹤也是一时高兴而疏忽了,未进院门就吃呼着道:“阿幸……阿幸……我要报告你一个好消息……”
进入屋中,居然未注意马芳芳也在,他激动地握着姜不幸的手,道:“阿幸,我生擒了小江,马上就可以交换孩子了……”
“啊!那太好了,江涵泥?”姜不幸挣开被握的手,回身道:“芳芳妹,我们去看看这恶贼……”哪知马芳芳已经悄悄出屋而去。以前她和姜不幸未相遇或不交谈时,她总以为自已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哪知这基础太脆弱,姜不幸与他一和好,立被击毁,那种自在和充实感消失无踪。
一般来说,女人对于被肯定与否定之观察十分敏锐,有时把这种否定和肯定视为第二生命。
“看你!芳芳在这儿,你也不打招呼,一点礼貌都没有。”
“阿幸,这不是故意的,当我面对你时,就心无旁惊。这也许就是所谓见木不见林吧?”他走近床边,弯腰打量小鹤,然后使他的面颊和孩子萍果似的小脸颊贴了一下。
“凌鹤,假如被抢去的是你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马家那一个,在你的感受上会不会不一样?”
“阿幸,你以为我不关心那孩子?”
“我没有那么说,只是当你知道自己孩子在身边,被劫去的是别人的骨肉时……”
凌鹤想了好一会,正色道:“阿幸,我不便欺骗你,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骨肉总是有点不一样。如果被劫的是这个小鹤,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人四目相接,情不自禁地有一阵子密不通风的紧拥,这也是自“怒堡”毁败星散之后第一次亲热,也是最真实的一次。
稍后,姜不幸抱着孩子和凌鹤来到东跨院时,仍未见到芳芳,姜不幸道:“叔叔,没有看到芳芳姑娘?”
“没有啊!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哎呀!糟了,八成马芳芳丢了孩子心情本就不好,加之刚才……”
姜子云道:“刚才怎么哩?是不是少主人冷落了马姑娘?”果然不愧为过来人,一猜就中。
凌鹤道:“我出去找找看,谅她不会走得太远。”
“不,凌大侠,还是由小女子去吧!”这姑娘正是“八虎”之一的中的“环肥”美人,巧扮窑姊,由于她比其余经过挑选出来的窑姊更动人,竟被江涵选上了。
其实她正是八大家之一云梦山庄庄主柳慕尘之妹柳闻惊。凌鹤道:“柳姑娘,那就偏劳你,你由南往西,不出五里,我由北往东,两个里辰以后,不论能否找到,都要回来。”
“是的,凌大侠。”
马芳芳自后面走出,并没目标,只是由于心情恶劣,越想越没有意思,不知走出多远,直到来至郊外,才知走出很远。四野苍茫,到哪里去呢?在“怒堡”中被极窍,变成怨女,一旦脱困,又和凌鹤在一起,颇有枯木逢春的无限生机。但是现在,她以为自己只是作了个短暂的梦。
远处影影绰绰来了一个人,目前芳芳无暇顾及除了她自己和孩子以外的人和事,直到这人来到她的面前站住,两人脸上都有泪痕,天冷,脸上的泪痕都使皮肤皱裂了,尤其是这个老妇人。
“大娘,你为什么挡住了我的去路?”
“因为在这年终岁尾,腊鼓频催的时刻,谁会和我一样失魂落魄地找寻自己的亲人?而你似乎也有烦恼。”
“大娘找什么亲人?”
“我的孩……孩子……”说着又淌下泪来,同病相怜者的泪水有感染力量,芳芳也忍不住流泪,就像打呵欠一样那么容易被感染。
“啊……大娘在找你的孩子……怎么这么巧……晚辈也在找我的孩子……”
“噢!姑娘也在寻找你的孩子?”这妇人既惊奇又有点兴奋。是不是脸上有雀斑或青春痘的人比较容易和有同样小疵的人相处呢?老妇人道:“姑娘可真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
“大娘,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哥哥的,正因为不是我自己的孩子,给人家弄丢了才更伤心……”
“的确,姑娘的芳名是……”
“我叫马芳芳。”
“听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
“我来自西北,不知大娘的亲人多大了?”
“他是我的儿子,二十来岁,我这儿子不大成器,跟他爹爹学坏了。可是,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呀!”
“大娘贵姓?”
“我姓江。姑娘来自西北,西北大豪马如飞是姑娘的什么人?”
“大娘,您也知道家父之名?”
“西北马家为武林八大家之一,谁不知道?姑娘的孩子是如何丢的?孩子多大了?”
“才一岁,被人抢去的,那是一个大坏蛋,他名叫江涵……唉,大娘也姓江是不?真巧2”
妇人的目光一疑,呐呐道:“这只是巧合罢了!这世上姓江的很多,姓马的也不少。姑娘,那个姓江的大坏蛋把孩子弄到何处去了?”
“大娘,我知道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才出来找呀!”
妇人叹了口气,道:“那坏蛋真狠心,抢走一个一岁大小的婴儿干什么?”
芳芳甩甩头道:“不过,那坏蛋已被生擒了……”
妇人的目光又是一疑,说不出那目光是激动抑是悲伤,道:“太好了,那太好了,可千万别被他跑了呀!”
“他跑不了的,那儿有好几个高手,本来曾考虑废了他的武功,但……”
“废了没有?”
“没有,主要是投鼠忌器吧!”芳芳摊摊手道:“我谈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应该尽快去找我的孩子才对……”说完就自妇人身旁走过。
妇人眼睛疾转,突然伸手向芳芳背上抓去。
手到擒来的事,居然落了空,妇人似未想到西北马家的武功底子再加上“怒堡”黄氏兄弟的武功,岂是等闲?
虽然芳芳避过一抓,妇人的指尖已划破了她的背后衣衫,芳芳猛吃一惊,转过身来,怒视着这妇人道:“你这是干什么?”
妇人一击未成,十分后悔。事实上她对芳芳也无恶意,只怕自己提出的两全其美建议会被拒绝,不如城下之盟来得直接了当。
“马姑娘,不要怪我,我也无意伤你……只是想儿子想疯了……”
“你想自己的儿子与我何干?我又没有抢你的儿子。”
“马姑娘,你当然不会抢我的儿子,却能救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