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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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武功似曾相识,不知近来可有什么奇遇?”
“你少操这份心,你是去不去?”
“好吧!但愿姑娘守信,老夫死不足借,只希望能换回犬子一命。”
“那要凌鹤来决定,我想他应该比我好说话些。叶伯庭,把我和梁不凡弄到一张床上的是江涵对不?”
“马姑娘,江涵只是奉我之命行事,罪魁祸首是我。”
“故意把‘恶扁鹊’的鼻烟壶放在桌上,是想转移注意力嫁祸‘恶扁鹊’?”
“是的,老夫该死!遗祸子孙,罪有应得,马姑娘,老夫向凌少侠报到,就可以见到江涵吗?”
“不错,人格保证。”
叶伯庭兜头一揖道:“马姑娘,叶某这就去见凌少侠。”
叶伯庭离去,马芳芳并未监视他;因为她不怕他溜掉。
在外监视的凌鹤,非但听到二人交谈,也看到二人动手,自然也十分惊异,不是绝世高手,不能在一个半月之内调教出这等高手来。
他相信马芳芳必有一番奇遇,但他却发现叶伯庭去的方向不是他们住的客栈,而是“统一会”的田庄那个方向。
黑禄那天逃过马芳芳追杀之后,最初不敢露面,以破庙栖身,昼伏夜出。
这两天胆子略大些,白天也敢到镇上走走,他必须要找到少门主,也好为小姐及姑爷报仇。
他虽知少门主当初就是因为门主黑中白把小姐嫁给外人门罗,而不嫁与自己的门人而失踪,毕竟他恨的也只是门罗一人,对小姐黑兰英是;日情难忘的。
他前些目子听姑爷和小姐说少门主就在附近隐居,才联决来访,又不知在何处,希望释嫌后,共同光大本门绝技及声誉。
此刻他坐在一家饭庄楼下角落,每天他都到这太白楼来,因为这是本镇最大最著名的一家,如果少门主果在附近,必然常来,因为少门主是一位美食家。
黑禄吃完正要会帐离去,有人进入大门,朗目一扫,居然向他走来。
黑禄皱皱盾头,看此人约不惑之年,虬髯卷发,赤面浓眉,他绝对不认识此人。
只不过此人的眼神却有点似曾相识、会不会是马芳芳一伙的?黑禄外弛内张,已作了戒备。
这中年人居然坐在黑禄同桌对面,小二上来招呼,中年人要了一壶酒,点了五六个菜,黑禄想趁机离去,此人伸手虚空一按,道:“坐下,坐下,何必见外?我叫了这么多的菜,一个人怎么吃得了??
黑禄道:“老夫与这位素不相识,不便叨扰。”
“自己人客气什么!”
“自己人?这位贵姓?”
“黑禄,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谁?听口音也听不出来?”
“你莫非是少门……”
中年人轻轻挥手道:“总算认出来了,不必嚷嚷,其实我三天前就发现你来此用饭,我本来不想招呼的。”
“少门主为什么不想招呼?莫非嫌老夫潦倒落魄?”原来少门主化装易容,连虬髯卷发都是假的。”
“那倒不是,而是不想再拖你下水。”
“少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不是江湖中人,我一招呼就可使你改变下半世的生涯甚至命连,江湖人十之八九没有好下场的。”
“那少门主今天为什么又主动向老奴打招呼呢?”
“这是由于这两天忽然注意到你眉宇间有隐忧,极可能有困惑之事或危难,我终是放心不下。”
“这是菩萨保佑,使少门主看出老奴的忧愁,其实又何止是因惑之事或危难。”
“你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不是老奴,而是小姐和姑爷。”
听到小姐,中年人面色一黯,继而听到姑爷,立有悻悻之色,道:“兰英怎么了?”
黑禄已经泪下,呕咽道:“小姐和姑爷都被人杀了。”
中年人勃然色变,道:“什么人有此功力?”
“少门主,事情不是这样的,说来也是姑爷的错。”
“姓门的本来就不是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禄说了一切,中年人愕然道:“那女子叫秦芳芳?”
“是的,少门主,大约二十左右,长得挺清秀,却狠毒无比。”
“你是说门罗已倾囊相授?”
“是的。”
“自那天被迫杀之后再未遇上她?”
“没有,老奴住在郊外破庙中,每天只敢到镇上来一次,少门主住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没出声,端起杯子道:“黑禄,多喝几杯。”
“少门主,小姐和姑爷惨死,老奴哪有心情饮酒?”
“复仇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尽管喝,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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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代子赎罪不命长 隔庭犹闻怨妇唱
凌鹤眼见叶伯庭去了田庄那方向,猜出他并无意立刻去找他,可能回“统一会”去救援。
叶伯庭所求之援兵,绝对不会是梁士君或李占元那些货色。
所以他在半路上守候,果然不多久,自田庄中驰出二人,其中一人是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凌鹤自林中走出来,道:“叶伯庭,看来你儿子那条烂命还是不太重要的。”
叶伯庭道:“江涵还活着?”
凌鹤道:“这件事不是很单简?如果江涵死了,马芳芳为什么会说他还活着,再说,她要留下你虽不太容易,也未必就办不到吧!”
叶怕庭道:“凌鹤,待我们的会主把你拿下,还愁换不回犬子?”
凌鹤道:“上次这一位虎头蛇尾地离去,这一次一定要见个高下?”
“不错!”
“你是麦遇春,绝对错不了。”
对方并未否认,撤下长剑,凌鹤的龙头鳞尾鞭先出了手,黑衣蒙面人凌厉地扫砍了十六剑。
凌鹤退了两步,但他也不肯示弱,鞭浪如山,一口气也是二十一鞭,对方也退了两步。
叶伯庭骇然,凌鹤离开麦家堡,前后不到两年,似已脱胎换骨,看来他的两大靠山之一,即使比凌鹤略高些,也相差极微。
这工夫,两人已打了三十余招,凌鹤迭遇险招,衣袖也被扫破,但对方也被他的鞭抽中大腿一次。
叶伯庭道:“会主,属下虽然技薄艺浅,着合两人之力,今天必能除去他!”
“哼!”蒙面人虽只哼了一声,叶伯庭就不再出声了。
凌鹤的功力越来越高,与日俱增,浑身一千多道伤痕的痛苦经验太宝贵,一般高手约要两三辈子才能获得那么多的经验。
百招过去,凌鹤已挨了三剑,左肩背上裂开一道口子,但他的长鞭忽然缠住了对方的剑身。
凌鹤想再夺剑,甚至以鞭缠住对方的身子,对方猛烈的一时砸在他的胸腹之间,凌鹤“吭”地一声腰一弯,对方一腿把他砸出一丈之外。
蒙面人一泻而至,他有信心再补上一脚或一掌,让他停止呼吸。
可是一脚喘下,相距数寸时,凌鹤抓住他的脚一扭,蒙面人的身子悬空疾转,这是一流的反击,也是一流的应变措施。居然卸去了这大力一扭之力,要不,蒙面人这只脚腕必然粉碎。
他身子疾转,另一脚攻出。
凌鹤放手的同时已跃起,其疾如风,在对方后腰上抓了一把。
他这一抓,不啻钢铁,衣衫裂一,连皮带肉被抓下一块。
这是实战经验的成果,也是父仇家恨有形与无形力量的亢奋和支持。
叶伯庭大喝一声划出一指,地上土石横飞,但被凌鹤无情的一鞭震出一丈五六之外。
这时,蒙面人嘶吼着攻出七剑,其中一剑又划中凌鹤的左臂。
凌鹤疾退中,剑芒闪烁,脖子上又添了一道血痕。
这种威猛、凌厉的搏杀,早在凌鹤的预料之中,他从未把复仇视为一件容易的事。
凌鹤半转身子,以鞭的鳞尾攻其“玉堂”要穴,但左手三指却如电贯出。
蒙面人的应变够快,背衣仍被划裂,又添了一道血糟。
叶伯庭骇然,到目前为止,双方各有失招也各有斩获,很难分出优劣胜败来,蒙面人最初不眼,现在不服也不成,正要再拼,忽见一个人影急驰而来,道:“老弟,是不是你?”
凌鹤道:“老哥,你又来得不是时候,不用问,他又要溜。”
的确,蒙面人和叶伯庭同时离开了现场。
“恶扁鹊”略一打量,失声道:“老弟,你挂了彩?对方是谁?”
“蒙面人和叶伯庭。”
“要得,小子,以一对二?”
“不,不,叶伯庭没动手,小弟和蒙面人独挑,他也不轻松,和小弟差不多。”
“真了不起,蒙面人似乎已非你的敌手。”
“目前我仍非他的敌手,老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我是出来找人的。”
“谁?”
“江大妹子。”“恶扁鹊”丑脸上有一抹苦笑,道:“这件事真糟,江涵再坏,总是她生的。”
“是的,老哥,所以我不赞成马姑娘用这手段整人。”
“确是马芳芳干的?”
“是的,老哥。”他说了在暗中见到的一切。
“恶扁鹊”一惊道:“如今的年轻人可真了不起,两个月不到就摇身一变而为绝顶高手,老哥哥几乎不信。”
“是真的,老哥,她当场炫露过,要不,叶伯庭会放过她?老哥哥,江大娘到何处去了?”
“不知道,所以大家都出来找,我怕她想不开而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