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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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工夫叶伯庭匆匆出院,向这边奔来,忽见会主向他招手,叶伯庭躬身道:“会主有何教论?”
会主道:“夜晚巡逻的人有几组?”
叶伯庭道:“东西南北各一组。”
会主道:“以后他们年轻人也该编组值夜,不可询私例外。”
“是,会主。”
“新来的坛主和堂主情况如何?”
“启禀会主,大致尚好,有少数浪荡惯了,不愿受约束,这情形不久会有改善的。”
“失踪的石丽人,不必再找了!”
“为什么?”
“只是因为不必浪费人力,她既然想走,留也留不下。”
“是的,会主。”会主离去,叶伯庭来到打斗的院中,发现司马谅刚醒过来,灵芝当然不见了。
叶伯庭道:“少会主,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谅冷笑道:“你的宝贝儿子叛了!”
叶伯庭猛吃一惊,道:“说别的,本护法相信,要说他叛了,我绝对不信。”
司马谅厉声道:“你不信有什么用?他把姜不幸劫走了!”
叶伯庭又吃了一惊。但是,叶伯庭还是不信江涵会做这种事,他弄不清儿子的动机,道:“少会主,果有此事的话,试问他的目的何在?”
“他是你自己的儿子,我怎么知道!”
“凭他一个人能办得到?”
“还有我弟弟多闲,八成是受了你儿子的蛊惑。”
叶伯庭无言以对,果真如此,八成是江涵蛊惑的。可是江涵的动机何在?如要报复凌鹤,虐待姜不幸,在本会中残害她不是更好?
但由于有司马多闲参与,叶伯庭又认为不会是为了整姜不幸,也许正好相反,只不过叶伯庭绝不相信,小江会救姜不幸。
叶伯庭立即追出,但扑了个空,返回磨房中,果然已不见了姜不幸。再问梁、李二人,印证了这件事。
他忽然感觉会主不久之前和他谈了些不关紧要的事,似有故意绊住他而使二少脱身的意图。
叶伯庭当然不欣赏这一手,但自己的儿子是和少会主一起劫走人质的,似应该向会主请罪。
另外,他也想报告会主一件十分机密而严重的事。
“启禀会主,大子和三少会主共同劫走了姜不幸,罪不可恕,卑职代他向会主领罪。”
会主是在他的卧室外间,这是本庄正中的院落。会主道:“护法坐吧!”
“叶护法,老实说,劫来姜不幸而要她推磨,本座本就不大赞成,只是已经劫来,而且副会主也本反对,所以本座也不便说什么。但再过几天,本座本打算放了她的。”
“会主宅心仁厚,卑职望尘莫及,”
“说来惭愧!老大的惨死,足证本座私德有亏,报应不爽。”
“会主何必自责,那凶手也太狠毒。”
“关于姜不幸被救走之事,本座不想深究,如他们回来,可以向自己人施袭之罪名,各禁足五日示敬。”
“是。”叶伯庭斟酌再三,那件事一旦发生,对他们父子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虽然他算是副会主的心腹,他忽然压低嗓音道:“会主,卑职有重大机密之事禀报。”
会主忽然轻轻一挥手,“跟我来!”会主领先上屋,状似亲自巡查岗哨,却来到庄外,而且在空旷之处停下。
叶伯庭躬身道:“报告会主,有人想欺上谋反,居心至毒。”0会主居然十分平静,道:“什么人?”
叶伯庭道:“属下恐怕会主震怒。”
“不妨,请说。”
“是副会主。”他本以为会主必然惊异,出乎意料地,会主漠然道:“请说得详细点。”
叶伯庭把在庄外偷听到另一蒙面人和马芳芳密谋杀会主之事都说了。
会主当然知道叶伯庭告密的主要原因,他恨马芳芳残害江涵,虽然他和江杏早已分手,但江杏之死,也是马芳芳一手造成,他们是势不两立的。
所以,会主暂时不怕叶氏父子倒戈。道:“叶护法,你可有除好计划?”
会主道:“叶护法,梁、李二坛主是因副会主而参加本会的,你看他们二人……”
叶伯庭道:“当时他们决定要在三日内发动,已过一日,谅必在两日内发动。”
会主道:“叶护法,梁、李二坛主是因副会主而参加本会的你看他们二人……”
叶伯庭主道:“他们二人这次必然站在副会主那边,毫无疑问。我们这边若加上两位少会主以及新来的一些坛主和堂爸应不逊他们。”
会主道:“叶护法,千万不可轻敌,马芳芳尽得门罗所学,本座试过她,三百招内,本座未必能胜她。”
叶伯庭不由暗惊。马芳芳居然在两月左右跻身武林有数绝世高手之列,真是教人无法置信。
叶伯庭道:“副会主和马芳芳的合作称之为‘连横’,会主何不效法古人之‘合纵’?”
会主道:“叶护法说说看。”
叶伯庭道:“凌鹤虽然武功尽失;今生已不可能恢复,但他身边的有些人物却不可轻估。”
“对,如‘恶扁鹊’师徒和姜子云,如今麦秀、高丽花和余大彩也都和凌鹤在一起。”
“是的,会主,而这些人不都恨副会主人骨?他们都以凌鹤之父仇为已仇,所以届时如能善自利用这股实力,绝对可以击垮他们的‘连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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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忠仆报仇理能容 爱女知理父也从
姜不幸被放在床上,数日的推磨苦役、寝食不足以及狠毒的鞭打,众人已经都不认得她了。
姜子云首先悲号数声晕了过去。凌鹤抖动着手扶摸她的面颊,失神地道:“这不是人类的行为……这是兽行……这是兽行……”最后一句是嘶吼着的。
屋内一片唆咽声,尤其是抱着孩子的娟娟,悲痛已绝,不能自己。
小江跪在床前,司马多闻站在小江身边,好多双殷红的眸子在他们身上扫过。“为了表示奴才从今以后绝对和家父‘一指叟’不同,这半根唯一的指头,我也不能留它……”小江真够狠,“格崩”一声,把仅有的半根小指齐根咬断。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必然是彻底猛省,才有此举措。凌鹤道:“曲兄,请为江兄止血包扎。”
这时姜不幸已醒来,她那茫然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先在凌鹤脸上停了一下,继而停在娟娟怀中的凌小鹤脸上。
她忽然坐了起来,夺过孩子道:“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
娟娟道:“不幸姊,小鹤饿了,你该喂他吃奶了!”
姜不幸愣了一下,又把孩子交给娟娟,道:“奶娘,你来喂他,我要去推磨……”下床往院中走,还边走边道:“磨房呢?今天推不完一石谷子,我要挨鞭子!”
凌鹤忽然拉住了她,道:“阿幸,你不必再推磨了,这里没有磨房。”
姜不幸道:“为什么没有磨房?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我推不完挨鞭子,你们好坏,好坏!”忽而又掩面哭了起来。
凌鹤对“恶扁鹊”道:“老哥,偏劳你把她身上的鞭伤治疗一下”
“恶扁鹊”找出药交给他,道:“老弟,老哥为她擦药不方便,再说我也不忍心下手,她身上的鞭痕大多了,几乎和你的伤痕一样多。”
这时小江要送司马多闻回去,道:“凌少侠,司马少侠必须尽快回去。”
凌鹤向司马多闻抱拳道:“司马兄弟,此恩此德,容图后报。”
司马多闻也抱拳道:“举手之劳,不敢居功,凌少侠请珍重。”
小江把他送到门外,已对他说了“统一会”的危机,叫他在两天内别离开会主左右。
“是的,家父亲耳听到副会主和马芳芳密议。”
“这真是所谓‘兔死狗烹’了!统一会还没有正式开窑立柜,就要窝里反。”
这工夫“恶扁鹊”等人走近,凌鹤说了此事。余大彩道:“这事极为可能,但不知他们双方有没有把我们这股实力放在眼里?”
“恶扁鹊”道:“任何一方面得到我们的协助或受到我们的攻击,都会产生决定性的后果。”
麦秀道:“只不过他们双方的人,都以为我们绝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不会提防我们参与的。”***
为姜不幸身上敷了药,当然也先为她洗净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再为她服了安眠药,她开始沉睡。
她太缺乏睡眠,所以自天快亮时入睡,晚饭时还没有醒来。
但是,就在他们刚用过晚膳不久,众人忽闻高丽花在外院扯着破罗嗓子大吼道:“什么人不打招呼就……”显然她已和来人动上手。
众人一惊,首先窜出的是曲能直。发现高丽花被三人狂攻,已中了两掌,左臂已无法攻敌。
来人似乎在十五以上,有的已往后窜掠。
曲能直大呼道:“注意!有贼。”但另外二人已扑向他,这些人的身手都不含糊,不出三五招,曲能直就中了一掌。
众人全部出屋,也不过五七人,对方却有十余人之多。麦秀道:“有没有人认识这些施袭的人?”
江涵道:“麦前辈,他们是统一会中刚招收的坛主和堂主,几乎全是陌生面孔。”
江涵左手半指咬断已包扎过,但以一只右掌,仍然接下两个,而且还占点上风。. 高丽花已不堪再战,别人还要保护她。这时“恶扁鹊”道:“各位先支持着,我去看看凌老弟。”
凌鹤和姜不幸在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