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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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往外奔去,蒙面怪客挥手在桌上一拨,一颗花生米奇准地击中荷花的“神堂穴”,立刻双腿一软仆下,在未撂倒独孤有疾之前,怪客不能让她出去穷嚷嚷。
老贼连攻八九招,始终未得手,信心大挫,突然撤出了他的兵刃——金钺。在武林中,非要他撤兵刃不可的对手已不多见,如今金芒交泻闪烁,又攻了七八招,居然和撤兵刃时差不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独孤有疾胆寒心颤。
“你又何必知道这些?知道之后你不是更加痛苦?你老贼一生中毁了不少的女人,给你个痛快已经够仁慈了……”怪客身子一旋,老贼也急忙转身,却不见了敌人。
一生中很少害怕的人一旦害怕,必然手足无措,其实这怪客旋到他的身子后侧,已冉冉上升,正因为升得不猛,老贼连衣袂声都未听到。
接着,一只手掌已按在他的头顶上,这人是倒立的,独孤有疾在这瞬间几乎知道人家要如何给他一个痛快了。
他并不太怕死,但不免悲哀,听口音才二十出头的人,居然能使他死得如此窝囊,其实就连窝囊的时间也如闪电般闪过脑际,“格支”一声,一扭一按,奇景出现,独孤有疾的头几乎全部缩入胸腔之中了。
血水自七穹中喷出来,尸体未倒,人已自顶上穿出窗外。
独孤有疾的死讯和死相传到麦遇春耳中,立刻到现场看了一下,这工夫,荷花还躺在地上被点了穴。
马芳芳解了荷花的穴道。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点了你的穴道?”
“我……我叫荷花……我也不知道是……是谁。”
“你到这院中来干什么?说!”
“关于她被派到此处的事,本座知道。”麦遇春道:“独孤兄颇好此道,尤其是对小脚的女人着迷。”
马芳芳道:“会主也不能因某人爱好什么就给他什么,卑职直言,请会主原谅!”
“本座最尊敬直言的人,马副会主不必客气,只因岛上没什么消遣之处,对有特殊嗜好者,尽可能顺其所愿……”
马芳芳道:“荷花,杀人者是谁,你一定见过。”
荷花瑟索颤抖,因为那种死相太可怕了,她道:“小女子看是看到过,但不知他是什么人,因为他……他蒙了脸,只露出一对眼睛。”
马芳芳厉声道:“在那蒙面怪客到达的当时,独孤副会主在干什么?”
“他……他在喝酒。”
“你在干什么?”
“我……我站一边侍立……”
“胡说!”马芳芳厉声道:“有一字不实我宰了你!”因荷花一脚上有弓鞋,一只脚是赤裸的。
“马副会主饶命……当时小女子坐在一边伸出脚……让他一边喝酒一边把玩……”
司徒孝在门口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麦遇春一巴掌把他打到门外去了。
马芳芳道:“引人一到,独孤副会主不会不和他交谈,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总可以听得出来的。”
“是男人……而且年纪大约在三十以内……”
再问,荷花自然就不知道了,麦遇春道:“独孤有疾是技不如人,他也没有犯什么过惜。”
马芳芳道:“会主,人在那种情况之下,精神必然不能集中,要说没有过失,卑职不便苟同。”
“是……是的,马副会主所言甚是。”麦遇春对冷心等人道:“前车之鉴,各位定要记牢,大家必须小心,更要尽一切努力把这蒙面怪客抓到。”
***陆丹和司马多闻耳鬓厮磨,都是情窦初开,少不更事,一旦热了起来,真是片刻无法分离。
此刻正是晚膳时刻,陆丹和司马多闻同桌用餐,她夹了一块鱼子放在他的碗中,他夹了一块排骨往她口中送去。
陆丹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垂下头,道:“你坏!”
司马多闻道:“我坏?”
“我是说昨夜……”
司马多闻道:“丹姊……小弟一时情不自禁……因为我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挺拔的……”
“你说……你还敢说!”陆丹扬手要打他。
司马多闻连连求饶道:“不敢了,丹姊,以后再也不敢偷施禄山之爪了,除非有你的特许。”
“以后要打通腿睡,同床而不共枕/“丹姊,那样睡当然好,但小弟可要把话说在前头,我的脚很臭!”
陆丹戳了他的前额一下,道:“你可要老实点。”
凌鹤和马芳芳虽是同床,凌鹤却十分小心,自那次为了回避申屠长虹的搜索,和她搂紧的姿势,老实说,就是木头人也会起火。
凌鹤和马芳芳都是过来人,在那种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亵衣的密贴之下,双方心身有何剧烈的变化,是瞒不了对方的。
所以凌鹤重下戒心,绝不可走错一步,而马芳芳有那一次惹火的紧抱,实际上和男女好合仅是些微之差之后,更下定决心,不能磋蛇这现成的机会。 …在另一方面,她也要尽快达到目的,所以她十分注意陆闻莺的行动,马芳芳知道陆、萧两人必有默契,而姜不幸一入陆手,连麦遇春都找不到,可见这岛上仍有秘密藏人之处,这是萧辰告诉陆闻莺的。
、马芳芳盯上陆闻莺,凌鹤也不放松,只是他没有马芳芳方便,因为她随时都可以到处走动。
每次马、李两人不在屋中,凌、曲两人就会密谈,曲能直在他耳边道:,、凌鹤,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但你千万别让马芳芳看出来。”
凌鹤道:“我会小心的/曲能直道:“师妹婉如说,马芳芳这女人很绝,你千万小f、t,,“怎么个绝法?”
“门罗和不了和尚之死,都是她··:…”忽然传来了衣袂破空声)谈话立即停止,回来的果然是马芳芳,她是何等聪明之人,见两人在一起,就立刻想到曲、李同门睡在一屋,甚至一张床上,谁敢说李婉如会不泄漏她的秘密?但她察言观色,相信曲能直虽有泄密之心,可能还没有说出来,马芳芳忽然警觉,曲能直实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马芳芳年纪轻轻,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还真到了家,道:“凌大哥、曲大侠,千万小心,风声紧急。”” 、“这是必然的/曲能直道:“独孤老贼的死,寒了他们的胆,自然要搜遍君山上每一寸土地,把蒙面人揪出来。”
凌鹤道:“马姑娘,麦遇春有未想到是我?”
“有人提起过你,但麦遇春似乎不信你能独接六大高毛,他认为不可想像。”
曲能直道/不信最好,要是信了,由麦遇春亲自出动侦察,那就不妙!”
马芳芳道:“曲先生,你是施毒大家,有你在,为什么不利用你的特长呢?”
“施毒?’>”
“是啊!要毒就毒死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姑娘可有什么计划尸马芳芳低声说了她的计谋,凌鹤道:“此计不错,虽不能就此瓦解‘天一会’,也可以使他们元气大伤,自乱阵脚,看情形可以先把阿幸弄出去。”
曲能直道:“果然是好计。”
“不过仍要倚仗曲先生的毒,在数百人打斗的场面上施毒,非大家不可,曲先生,看你的了。”
“方家这怎么敢当?”曲能直道:“还要姑娘运筹帷幄呢!”
***君山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卡,真可谓刁斗森严。
梁士君走到马芳芳院门口,见马芳芳向他招手,立刻进入抱拳道:“副会主有何差遣?”
“别客气,里面坐!”
梁士君知道有事,进入屋中,李婉如到院中佯作修剪花木,其实是在监视四周有无人觊觎。
“梁大侠,虽说名利总坠庸俗,意气终归剩技,但这是高调,为人处世,总在力争上游,所以本座对你在此所受的委曲,至表同情。”
梁士君本有一肚子牢骚,但技不如人,夫复何言?况他为八大家之一,来此作个坛主,主要是想藉外力为子复仇,而如今这希望也破灭了。他冷冷地道:“副会主的同情,梁某至感,惜乎技艺浅薄,不堪大用……”
“梁大侠,关于令郎的事,那时本座也在‘怒堡’之中,对黄氏兄弟的偏激和狠毒至感愤慨。”
梁士君被触到痛处,面色冷下来,道:“终有一天,我要宰了这两个野人。”
“嗨!黄氏兄弟也是过分,他们知道梁大侠是为他们而来,终是感到威协,就在会主面前说你的坏话。”
“副会主,他们又编排我什么了?”梁士君像一只发怒的刺猬。
“嗨!不说也罢,反正这种化外之民……”
“副座,请说出来!”
马芳芳道:“他们说了这么一句话:按梁大侠过去的身分,至少应为护法,但以梁大侠的身手……”
梁士君气得发抖,身为八大家之一的人物,可以说倒了血媚,道:“副座,梁某也知道‘须冷眼观物,勿轻动刚肠’的道理,但梁某到此地步,他们仍不放过我,他们最后那句话是……”
“过分,过分!”马芳芳道:“黄世海对麦老大说,坛主也高了些,堂主比较衬配!”
梁士君瑟索颤抖,马芳芳作了个安慰他的手势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我看他们也不顺眼,梁大侠,你带来多少人?”
“护院十四人,门徒三人。”
“也够了,喏!给你这个……”递了一小袋东西。
梁士君接过愕然道:“副座,这是什么?”
“‘七步倒’毒药,是我未来本会之前,在‘恶扁鹊’处偷来的,你分给门下及十四护院,叫他们以此药去对付黄氏兄弟数百族人,留一小部分由你对付黄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