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跟着魅游跳下深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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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实在是像极了梦游患者，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处于一种极度飘忽的状态。
况且……
什么叫“在下面”？下面是哪里？地下室？据他所知，小剧场绝对没有地下室。
地狱？
如果不是因为云端和樱桃的失踪，莫歌几乎要大笑出声来。
“下面是哪里？”他觉得自己问这种问题也像白痴。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下面。”魅游再次确认。
“你是告诉我云端和樱桃都在下面？！在地狱里？”莫歌的声音充满了嘲弄，够了，也许应该把他抓到警局去，不再让他装神弄鬼。
“是的，她们……都在下面。”魅游偏着脑袋似乎思索了一下，又似乎感应了什么，点点头。
莫歌仰天无语。
但是当他再次把目光摆到正常的角度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魅游发出了一串很轻的无意义的声音。
那些单调的音节快而繁复，似乎不是任何一国的语言。
但他却说得如此流利，快得令莫歌完全不能听清。
而随着这一串冗长音节的发出，魅游身前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一个小小的绿色的光圈，而且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扩大。
光圈的中间，分明是一个深陷着的洞口，就像异时空的隧道，等待着有人进入未知的命运。
而魅游，则紧闭着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双手呈一个奇怪的姿势在身前展开。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不可闻。
莫歌在前一刻觉得魅游是傻子，但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才是傻子。
幸好他自小经历过严格的心理训练，虽然此刻眼前的异象令他的精神负担已经到了极限，但他却仍然保持着不叫不跑的姿态，安静地看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已经快要爆炸。
这一定是个梦。
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魅游的双手慢慢地放下来，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脸上似有疲惫之色。
他偏头看了看那个绿色光圈中的黑洞，一脚准备迈入。
几乎是与此同时，莫歌大喊一声，伸手欲拉住他。
他不能解释眼前的这一切是幻象还是魔术，但是他知道，不能让这个少年离开。
他是整个事件唯一的线索。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魅游此刻的力气却大得惊人，莫歌的双手刚刚触到他的身体，就仿佛被一股大力缠住，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跌去。
他们，双双跌进了那个黑色的深渊。
黄狗小且在两人消失的洞口跳了几跳，欢快地蹿进了越来越小的光圈里。
绿色的光圈逐渐消失，直至不见。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