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她们都在下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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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在人间。
是魅游的声音把他唤回了人间。
“莫歌，你睁开眼睛吧，幻阵已经结束了。”他这样说。
莫歌注意到他使用的一个词：幻阵。
幻阵是什么？他来不及思考。
他慢慢睁开了双眼。
刚才的一切，仿佛真的是幻觉，在此刻，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四周仍是冰冷的石壁，巨大的灯烛，阴森的地下空间。
没有一丝火魔造访过的痕迹。
与之前不同的只有一件事。
自己那只和魅游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们一直手握着手。
在刚才那场可怕的魔火里。
莫歌尴尬地松开自己的手掌，他想起刚开始时，他拒绝过这只手，然而在生死关头，他却下意识地做出了选择。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大喊：
这一切都不是魅游做的！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在愤怒地还击：
这一切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做的，他怎么知道那是幻觉？！
他的手心再次沁出冷汗。
似乎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理变化也被魅游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但他转眼已经把那一抹阴霾抹去。
莫歌微微扭了扭已经麻木的颈，他想说些什么。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魅游已经把目光投向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抱着的人身上。
青豚。
刚才的诡异大火中，一直没有听到青豚的声音，莫歌这才想起她来，却见她轻盈地挣脱了魅游的手，站在了魅游面前，仰着小脸认真地看着他。
“魅游，你好厉害。”她的目光复杂得如同经历了几世沧桑。
莫歌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