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60亿电影和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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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90年代末，六度凯文·贝肯是一款旨在通过电影或电视剧，将演员凯文·贝肯和任意演员（活着或死去的）联结起来的游戏，联结起来只需要不超过六步——它成为一种现象。六度凯文·贝肯在成为一款棋盘游戏和一本书之前，就已经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并在美国流行文化的殿堂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是游戏的一个新版本：目标是让凯文·贝肯和美军联系起来。一种常识性方法是首先考虑贝肯的军事角色——他在第一部故事片，1978年喜剧经典《动物屋》中扮演后备军官训练队学员，在1992年电影《好人寥寥》中扮演海军陆战队检察官上尉杰克·罗斯。但是这个游戏不像它看上去那么简单。《动物屋》几乎不是一部亲军方的电影，国防部实际上拒绝让电影《好人寥寥》使用它的军事设施。五角大楼声称，剧本强化了“这样一个结论，即刑事骚扰在海军陆战队内部不仅是司空见惯的和可接受的做法，而且还需要其他军种来揭露这种违规行为，并将犯罪者绳之以法”。电影发言人解释五角大楼的决定：“这肯定不是一部招兵电影。”那么这意味着游戏结束了吗？打消念头吧。在现实中，贝肯和五角大楼没有任何程度的分离，因为这位演员已经出演过一部军事电影——一部真实的电影。贝肯回忆：“当1975年越战结束时，我已经在考虑成为一名演员，我被派去演这部征兵电影。这是一种软推销。我只是一个刚高中毕业，还不知道干什么的孩子，所以我接受这份工作，参加了演出。这是我第一份有报酬的表演工作。”
凑巧的是，当谈及复合体与好莱坞的联系时，贝肯也无比尴尬。五角大楼甚至可能是好莱坞的终极内部人士。所以让我们来玩一个新版本的凯文·贝肯六度游戏，用军队代替凯文。目标是跟随着好莱坞和军队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使国防部从无声电影时代，到今天日益壮大的军事—电影复合体，一跃成为银幕上的真正传奇，最后怎么收场呢？——凯文·贝肯。让我们捧着一大盆爆米花坐下来，欣赏表演吧……
让我们回到1915年，当时作为对申请援助的回应，美国战争部长约翰·韦克斯命令陆军给D.W.格里菲斯执导的亲“三K党”的史诗电影《一个国家的诞生》提供合理的援助。陆军给这部电影提供了所需的1000多骑兵和一支军乐队。这部电影由乔治·贝朗主演，他在《圣奎丁监狱》（1937年）中继续与亨弗莱·鲍嘉和格伦·卡文德合作——《圣奎丁监狱》描写一名前陆军军官受雇于臭名昭著的加州监狱实行军事纪律。卡文德还和演员/导演辛迪·卓别林——查理·卓别林的兄弟，一起出现在《海盗潜艇》（1915年）中，美国海军为这部电影提供了一艘潜艇、一艘炮艇，以及圣地亚哥海军船坞的使用权（这部电影甚至被批准在海军招兵处放映）。
后来，辛迪·卓别林与埃德蒙·布里翁共同出演非军事电影《有一点绒毛》（1928年）。埃德蒙·布里翁曾出演20世纪30年代第一次世界大战航空史诗片《拂晓侦察》（1938年）。这部电影由约翰·蒙克·桑德斯担任编剧，他写过另一个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电影剧本——获奥斯卡奖的《翼》（1927年），由加里·库珀主演。《翼》主要得到了战争部（在它被称为国防部之前）的支持，并赢得了首个奥斯卡最佳影片奖。
加里·库珀提供了与《约克军曹》的联结，这部1941年的电影由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陆军航空兵元老（《拂晓侦察》导演）霍华德·霍克斯导演，被许多人指责是兜售战争的宣传片。霍克斯后来执导华纳兄弟的电影《空军》（1943年），其中有演员雷·蒙哥马利参演，该片描述了在太平洋服役的轰炸机组成员，此片获得了陆军航空兵的援助。事实上，战争部甚至快速跟进了剧本的评论，因为这部电影被认为“是一次特殊的空军招兵工作”。
同年，蒙哥马利和亨弗莱·鲍嘉还在华纳兄弟的《73舰队潜艇战》中扮演小角色（这部电影得到了商船队和海军的支援）。此外，鲍嘉又和劳埃德·布里奇斯共同出演了哥伦比亚影业公司的《撒哈拉沙漠》（1943年），这是一部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史诗片，其制作得到了美国陆军的全面支援。布里奇斯后来与范·约翰逊、斯潘塞·屈塞一起出演非军事电影《怒海雄风》（1952年）。但在那之前很久，约翰逊和屈塞就在米高梅的《东京上空30秒》中走红，这是一部纪念1942年“杜立特空袭”的电影——美国发动的轰炸行动，毁掉了包括工厂、学校，甚至是医院在内的平民场所——当然这部电影的制作得到了战争部的支援。
范·约翰逊在另一部米高梅电影《战场》（1949年）中一路奋战，这部电影不仅有坦克、卡车和其他从陆军借来的装备，而且还有第101空降师的20名军人扮演临时演员。《战场》由约翰·霍迪亚克共同出演，同年，他和吉米·斯图尔特一起出演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冒险片《黄昏大道》（1949年）。斯图尔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加入空军，最终成为一名上校，并获得美国空军奖章、杰出飞行十字勋章、7枚银质战斗勋章。随后他在空军预备役工作，以空军准将身份退休。在预备役时，他在电影《战略空军》（1955年）中凌空飞行，这部电影是在空军战略司令部的真正指挥官柯蒂斯·李梅将军敦促下构思出来的。即使是在冷战时期对装备有要求的情况下，战略司令部还是给派拉蒙公司援助了B—36轰炸机、B—47喷气式轰炸机，还有一名全职上校作为技术顾问。
但那只是战略空军司令部与好莱坞众多联系中的一种。例如1963年电影《雄鹰聚会》得到了战略空军司令部全力支持。该片由《战场》编剧罗伯特·皮洛许撰写脚本，由偶像派男演员罗克·赫德森出演，该片的真实性得到了李梅将军的好评。这种现实主义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以下事实来解释：电影的部分片段是在加利福尼亚的比尔空军基地拍摄，电影制片人获准进入位于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的战略空军司令部地下指挥所。赫德森（他也曾出演1948年空军援助电影《战斗机中队》）甚至被允许通过战略空军司令部的全球广播警报网络来广播他的台词。
赫德森后来和约翰·韦恩一起出演电影《无懈可击》（1969年），但是那时“公爵”还没有出演他的军事—娱乐杰作《绿色贝雷帽》（1968年），这部电影得到了在越南陷入困境的美国国防部的全力支持。在总统林登·约翰逊的授权下，这部电影获准在军队的本宁堡训练场拍摄了107天。除此外，五角大楼还把飞机、直升机、武器、部队和顾问们——一个技术顾问负责监督军事援助事宜，一个本宁堡的联络官员负责安排装备和人员，一个联络官负责审查电影拍摄过程——借给联合导演和演员韦恩。
有了军方的所有投入，正如《综艺》杂志所说的那样，《绿色贝雷帽》取得了叫好又卖座的票房成绩。然而，几乎所有的影评人都对这部电影大加挞伐。一位《纽约时报》电影评论家甚至认为它“糟到无法形容，每个细节都太烂了、错误百出……是邪恶和疯狂的”。这部电影受到反战抗议者谴责，他们聚集在全球影院外抗议。当披露出这部电影使用的部队、装备、土地和各种服务可能花费纳税人100万美元，政府却只收了18,623.64美元时，这部电影在美国国会遭到抨击。军队反驳称，参与电影拍摄的军人从他们的参与中也获得了“训练的好处”。
与约翰·韦恩合演《绿色贝雷帽》的乔治·武井（因在《星际迷航》中扮演苏鲁先生而为人所知），他对于军事—娱乐复合体来说也不陌生了，他曾出演1960年海军陆战队援助的电影《玉碎塞班岛》，以及1963年电影版约翰·F.肯尼迪的《PT—109鱼雷艇》（这部电影海军提供了1艘驱逐舰、6艘其他舰艇、各种装备和一些水手）。武井（他在1986年海军支援的电影《星际迷航4：抢救未来》中被“传送”）也曾和格兰特·威廉姆斯合作，格兰特后来在电影《虎！虎！虎！》中出演过，这是一部20世纪福克斯公司在1970年拍摄的电影，是一部惊人的大预算电影（至少2,500万美元）。对那部电影，国防部提供了研究资助、资料片、对剧本多个草稿所做的评论、一个海军技术顾问、一个计划要拆除的飞机库（后来在电影中把它炸毁了），以及在珍珠港使用的海军舰船。海军愿意为了好莱坞超越既有标准，它甚至将30架“日本”飞机装载到“约克敦”号航空母舰上，用来攻击。
军队与好莱坞合作显然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的默片时代。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出现一个转变，一种新的、加强的关系出现在二者之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应对由越战带来的美军激增的负面形象，以及不得不派遣一支完全由志愿者组成的军队的愿景。军方渴望得到帮助，以恢复其形象——甚至给“平民”电影提供援助——而电影行业对此欣然应允，例如20世纪福克斯公司1974年与海军合作的非军事类电影《火烧摩天楼》（1974年），海军借给了他们直升机，电影公司在演职员名单中以致谢的形式对海军表示了感谢。这部电影由军事—娱乐复合体长期的忠实拥护者威廉·霍尔登主演，他曾出演《金粉银翼》（一部1941年军队援助的宣传电影，也可能是一部招兵电影），以及电影《独孤里桥之役》（1955年由海军支援）。他还和格伦·福特共同出演了电影《来自科罗拉多的人》（1948年）——格伦·福特和查尔顿·赫斯顿一起出演了《中途岛之战》（1976年），这部电影被允许在“列克星敦”航空母舰上拍摄2周。
赫斯顿随后出演电影《死亡潜航》（1978年，在电影中他按剧本写的向国防巨头通用动力致敬）。这部1978年的潜艇惊悚片得益于使用了一艘真实的潜艇、救助船，并得到一些水手作为临时演员，这一切都是由海军提供的。电影《死亡潜航》中还有演员斯泰西·基齐，他在1980年参演一部改编自菲利普·卡普托小说《战争谣言》的电视电影。尽管这部电影关注的是美国越战中糟糕的一面，但是海军陆战队还是提供了一位顾问（他缓和了卡普托回忆录中非常令人不安的部分内容）、军事设施的使用权，以及30位海军陆战队员。
同时出演《战争谣言》的演员布莱恩·丹内利，之后又和斯科特·格伦一起出演1985年的西部片《西瓦拉多大决战》。但是在他成为一个牛仔之前，格伦曾在《太空先锋》（1983年）中扮演过海军试飞员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宇航员艾伦·谢泼德这个角色。那部电影改编自汤姆·沃尔夫的小说，部分场景在加利福尼亚的爱德华空军基地拍摄，使用了各种类型的飞机和装备，还邀请了空军现役军人作为临时演员。
曾在《太空先锋》中作为宇航员约翰·格伦被送入轨道的艾德·哈里斯，在1995年卖座电影《“阿波罗”13号》中从太空舱移动到国家航空航天局控制室（加利福尼亚范登堡空军基地借出空军人员作为临时演员，并借出装备）。和他一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正是凯文·贝肯。出演《“阿波罗”13号》的还有演员比尔·帕克斯顿，一年前他曾出演过阿诺德·施瓦辛格的卖座电影《真实的谎言》，这部电影得益于海军陆战队的支援。帕克斯顿还参演1990年电影《飞虎神鹰》（海军援助的），以及2000年和演员大卫·基思一起出演了由海军支援的潜艇动作片《猎杀U—571》。2000年基思出演了罗伯特·德尼罗/库巴·古丁的电影《怒海潜将》（得到了海军的全力支持）。第二年，基思又出演《深入敌后》（这部电影得到海军和海军陆战队支援，包括使用“卡尔·文森”号航母和“超级大黄蜂”战斗机）。
《真实的谎言》为军事—娱乐矩阵又提供了另一条链接。这部电影的另一个演员汤姆·阿诺德曾和史蒂文·西格尔在《绝命出路》（2001年）中合作（西格尔1992年的电影《潜龙轰天》和1996年的电影《最高危机》分别得到了与海军和陆军合作的机会），同时出演的还有布鲁斯·麦克吉尔，他还出演过2002年的电影《惊天核网》。这部电影在怀特曼空军基地和奥夫特空军基地取景拍摄，《惊天核网》中出现了大量的美国空军飞机，并得到多名空军技术顾问的支持。另一个参演的演员摩根·弗里曼又出演了1998年电影《天地大冲撞》（陆军支援）和《肖申克的救赎》（1994年），他扮演反战活动家蒂姆·罗宾斯的对手角色，蒂姆又和另一部海军援助的卖座大片《壮志凌云》有联系，这部电影由汤姆·克鲁斯主演。
和弗里曼共同出演《惊天核网》的还有本·阿弗莱克，他在2001年历史大片《珍珠港》中担任主演，这部电影在资金方面得到了海军支持，甚至其首映仪式还被安排在核动力航母的甲板上。阿弗莱克在《珍珠港》中和库巴·古丁（演过《怒海潜将》）、汤姆·赛兹莫尔（参演1991年海军援助电影《捍卫入侵者》）及乔什·哈奈特共同出演。同年，哈奈特和赛兹莫尔出演了雷德利·斯科特的卖座大片《黑鹰坠落》，这部电影得到了陆军的全力支持。五角大楼给电影提供了8架战斗直升机、100名士兵，包括第160特种作战航空团成员，以及2名技术顾问。
汤姆·赛兹莫尔随后出演了越战电影《我们曾是战士》（2002年），这部电影得到了陆军的很多援助。和他共同出演的演员史蒂文·福特曾出演电影《世界末日》（1998年），这部电影部分是在爱德华空军基地和帕特里克空军基地取景拍摄，使用了空军的雷鸟战机，雇用了空军人员充当临时演员和安保人员。这部电影还吹嘘自己有一大群军事—娱乐人物，包括：欧文·威尔逊（演过《深入敌后》）、迈克尔·克拉克·邓肯（曾为海军援助的视频游戏《美国海豹突击队》做声音旁白）、威廉·菲德内尔（参演《珍珠港》和《黑鹰坠落》，而电影中最大牌的人物是现在为人熟知的本·阿弗莱克）。
另一个出演《珍珠港》的是汤姆·埃弗雷特，他曾参演电影《空军一号》（1997年），这部电影由哈里森·福特主演。《空军一号》使用了美国空军飞机，雇用空军人员作为临时演员，部分场景在里肯巴克和海峡岛空军国民警卫队基地拍摄。这部电影的导演沃尔夫冈·彼得森还导演过乔治·克鲁尼/马克·沃尔伯格出演的气候剧《完美风暴》，这部电影部分场景也在海峡岛基地拍摄，有空军飞机、飞行员、地勤人员、伞兵救援人员参与拍摄。
沃尔伯格还参演1994年丹尼·德维托的喜剧片《天兵总动员》（有陆军参与）。事实上，奥斯卡获奖电影《阿甘正传》只从陆军部获得有限支持，部分是因为《天兵总动员》和另一部1994年喜剧片《金牌天兵》，分别由保利·肖尔和大卫·艾伦·格里尔主演，这两部电影那一年吸引了太多军方关注。格里尔又继续出演了《森林人》（2004年），参演的还有本杰明·布拉特，他曾参演1994年陆军援助的惊悚片《燃眉追击》，出演美国广播公司电视剧《五角大楼精英》——一部自称“把电视剧场景设置在国家最终堡垒五角大楼里”的电视剧——这部剧的制片人和联合创始者肯·罗宾逊曾在真正的五角大楼里工作了20年。假如布拉特的军事—娱乐诚意还需要进一步加强，那么值得指出的是在非军事电影《森林人》中，在他身边的不仅仅是格里尔，你猜还有谁？——凯文·贝肯。
事实上，人们可以通过贝肯的许多非军事角色迅速找到与五角大楼的直接联系。例如看一下贝肯那部明显的非军事电影《玩尽杀绝》（1998年），你会发现有电影老兵罗伯特·瓦格纳，他不仅仅出演过海军资助的电影《蛙人海底战》（1951年）、《火烧摩天楼》（1974年）和《中途岛之战》（1976年），还出演过海军陆战队支援的电影《火海浴血战》（1950年）、《星条旗永不落》（1952年）、《爱情与战争》（1958年）、陆军支援的电影《太平洋生死战》（1956年）、空军支援的电影《猎人》（1958年），以及《最长的一天》（1962年），这是一部关于诺曼底登陆日的史诗片，它得到了陆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全面支持。
关键是当提到军事—娱乐的联结关系时，贝肯并不特别。正如贝肯/瓦格纳案例所展示的，几乎任何现有的演员——从格温妮丝·帕特洛（出演2008年空军支援电影《钢铁侠》）到年轻女演员达科塔·范宁（和顶尖明星汤姆·克鲁斯一起参演陆军援助的，由史蒂芬·斯皮尔伯格2005年导演的重拍片《世界大战》）——都能通过六度空间理论和军队联系在一起，即使联系的地方并不多。道理很简单。正如《好莱坞行动：五角大楼如何塑造和审查电影》一书的作者大卫·罗博所言：
“好莱坞和五角大楼之间有一种共赢的合作。好莱坞制片人得到他们想要的：可以获得价值数十亿的军事装备的使用权——坦克、战斗机、核潜艇、航母——而军方得到他们想要的：正面描绘军队形象的电影或可以帮助军队征兵的电影。”
但是征兵只是等式的一部分，“正面的”这个短语甚至有点温和。在电影中，军队被塑造为英雄的、令人钦佩的、道德正确的形象。通常情况下，它不会做错什么。
在谈到大预算的真人电影《变形金刚》（2007年）时，制片人之一伊恩·布莱斯这样描述这种关系，“没有我们获得的一流的军方支援……这将会是一部完全不同的电影……一旦你获得五角大楼批准，你就已经创造出一种双赢模式。我们愿意和五角大楼合作，以最积极的方式展示军队形象，而五角大楼同样希望为我们提供资源，使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在军方这边，空军军士长拉里·贝伦谈到援助电影《钢铁侠》的类似动机：“我希望人们看完这部电影后，能对空军有好印象，就像他们看完《壮志凌云》对海军印象深刻一样”。但是国防部《钢铁侠》项目负责官员、空军上尉克里斯蒂安·霍奇不加掩饰地说，“空军将变得看上去像摇滚明星”，这或许是最好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