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纠正口音，吐字清晰又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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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3岁孩子把“Rabbit”说成“Wabbit”, 你会觉得她发音太可爱了，可是，如果一个成人发音错成这样，你还会觉得她可爱吗？清朝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说过：“凡有生于一方，而不屑为一方之士者，皆当用此法以掉其舌，至于身在青云，有率吏临民之责者，更宜洗涤方音，讲求韵学，务使开口出言，人人可晓。常有官吏说话而吏不知，民辩冤而官不解，以致误施鞭扑，倒用劝惩者。声音之能误人，岂浅鲜哉！”大意是凡是生长于某个地方，却又不屑于为该地所拘束的读书人，都应当纠正口音，至于那些担负着管理百姓、督管官吏重任的大官们，则更应该发音准确，务必使自己说出的话人人都能听懂。有许多官员说话而下属却听不懂，老百姓申冤而官员听不懂，以至于有错用刑具、颠倒赏罚的现象。因声音而受的影响，并不少见。
不是所有场合都必须纠正口音，但是在职场上你失去的可能不是可爱的形象，而是可信度。纠正口音，首先要“字正”，需掌握声、韵、调三者的自然配合，分三步走。
[清]李渔：《闲情偶寄》，远方出版社，2004年，第100页。
辅音不混淆
有时候，口音浓重，只是某一个声母或辅音发错了。某地民政局办事人员向领结婚证的小伙问好，把“你好啊”说成“离好啊”，一字之差造成的尴尬，在于辅音有问题。
找准问题，找到那些频繁出现且容易混淆的辅音，各个击破，是唯一路径。我们总结发现，23个声母中，有3组是高频率出现的易混淆的音：
一、n、l不分
湖南人自嘲n、l不分，是“洞庭湖绝症”。常常听四川人把“牛奶”说成“流奶”。深受n、l发音困扰的地区还有重庆、湖北、安徽、江西西部等地。无论你是哪里人，请先试读三个由易到难的n、l绕口令，语速要快，评价一下自己的口音问题处于什么级别：
初级：
门外有四辆车，你爱拉哪两辆就拉哪两样。
中级：
刘奶奶找牛奶奶买榴莲牛奶，牛奶奶给刘奶奶拿榴莲牛奶。
刘奶奶说牛奶奶的榴莲牛奶不如柳奶奶的榴莲牛奶。
高级：
牛郎和刘娘
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
牛郎连连恋刘娘，刘娘连连恋牛娘。
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
郎恋娘来娘恋郎，念娘恋娘念郎恋郎。
牛恋刘来刘恋牛，牛念刘来刘念牛。
郎恋娘来娘恋郎，郎念娘来娘念郎。
以上三个等级过关情况分析及纠正建议：
1．初级绕口令未过关者，可通过这一方法快速区别n、l：捏住鼻子，分别发n、l，发音困难的就是鼻音n，相反，发音不困难的，就是边音l。
2．中级绕口令未过关者，庆幸自己n、l的发音位置没有出错，给自己打打气吧！掌握其细微区别在于：n是鼻音，气流从鼻腔流出。l是边音，气流从舌头两边流出，发l音时适当把嘴巴咧开一点，让气流从舌头两边顺利流出。
3．高级绕口令未过关者，说明你还有轻微口音。“牛郎”和“刘娘”的确很绕，虽然只是偶尔出现问题，但也要注意二者发音区别。出国说英语要注意练习n、l英语绕口令：
There is no need to light a night light on a light night like tonight. For a bright night light is just like a slight light.（像今夜这样明亮的夜晚，就不需要点一盏夜灯，因为明亮的夜灯也会变得微弱。)
你的英语会受到“母语负迁移”的干扰，比如，把light说成night，need说成lead，color说成conor……因此，分清n与l，不仅能解决汉语交流障碍，还能解决英语交流障碍。
二、z-zh/ c-ch/ s-sh平翘舌音不分
办公室里，曾发生尴尬的一幕：你叫“老周”，结果把“老邹”叫来了。
尴尬的平翘舌音，困扰着很多南方人，江浙一带对此尤为头疼，还有部分东北人、山西人也受此困扰。不妨试一试这两段绕口令来测测自己的平翘舌音分辨能力：
小四刺字，小四刺四字，四次刺四字，四字刺四次，四字都是四。
三山撑四水，四水绕三山，三山四水春常在，四水三山四时春。
若不能闯关的，请看以下3个快速纠正的方法：
1.千万不要照搬某些教科书上写的——发z、c、s时舌尖抵住或接近上齿背，这样一定会造成发音似“大舌头”。
我们常常纠正那些被“大舌头”困扰几十年的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原因。其实，他们并非大舌头，只是他们照书本上写的发音时“将舌尖抵住上齿背”，导致气流被舌尖堵住了的缘故。
正确的方法是：z、c、s发音时，舌尖抵住或接近下齿背。
2.掌握快速区分的方法：z、c、s是平舌音，发音时，舌尖平伸，抵住或接近下齿背，构成阻碍，气流冲破阻碍发出声音；zh、ch、sh是翘舌音，舌尖与齿龈后部、硬腭前端接触，构成阻碍，气流冲破此阻碍发出声音。
3.平翘舌音分不清，主要因为它们发音时都是：舌头整体呈现马鞍形。但重要的是关注它们的一个细微区别：平翘舌音发力点不同；z、c、s发力点靠前，也叫舌尖前音，舌面中部下凹程度较浅，而zh、ch、sh发力点在后，也叫舌尖后音，舌面下凹程度较深。找准位置，精准发力，便可区分二者。
三、zh、ch、sh与j、q、x不分
到香港，我常常听不懂当地人说的到底是“楼上”，还是“楼下”（sh、x不分）。最后，他们向我比画英语upstairs（楼上）、downstairs（楼下），才明白过来，当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袭来，说母语需要借助别国语言来沟通，香港推广普通话任重而道远。粤方言区，还常常将“知道了”说成“鸡到了”。这里，问题主要在于声母sh、x不分，zh、j不分，容易造成不同地方的口音混淆和不必要的误会。
虽然两组声母发音方法相同，但发音部位不同，抓住不同点，是纠正口音的捷径，针对此情况，有以下口音纠正的3个建议：
1.区分发力点：zh、ch、sh是翘舌音，发力在舌尖，发音时舌尖抵住或靠近上齿龈后部、硬腭前缘，接触点小。j、q、x是舌面音，发力在舌面，发音时舌尖抵在下齿龈后面，但舌面前部接近硬腭前部，接触面积比较大。
2.区分舌面形状：发zh、ch、sh时舌尖与硬腭前部成阻，舌尖前高后低，舌面下凹较深，呈现马鞍形，整体类似于翘舌的形状；发j、q、x时舌面不会呈现马鞍形与舌面下凹的情况。
3.多做区分度练习，比如：
zhèng jiàn政见
zhǎng jià 涨价
chā jià差价
cháo x~ 潮汐
sh~ j~ng诗经
shān quán山泉
jiǎ zhuāng假装
jì shū寄书
qí shì歧视
qià hǎo恰好
xī shì西式
xiāng shí相识
在掌握两组声母发声时舌面位置不同的基础上，多进行区分练习，慢慢就能熟练地发好这两组音了。
元音不含糊
李权到新公司入职第一天，做自我介绍时说把自己的名字说成了“李群”（quán-qún），接着，又把“王涓”说成了“王君”（juān-jūn）。犯这两种错误的主要原因就是韵母中元音a含糊化，似口齿不清。
汉语的优势在于元音发音响亮，使得我们说话声音响亮。但是，元音响亮也容易导致前面不响亮的辅音黯然失色。这就更加要求吐字必须注意。
从宋代韵图到现代播音学理论，语音系统被分为“四呼”，即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四呼”发音示范和常见误区可扫本小节文末二维码观看视频）这样可以通过将元音的发音进行分类来加以纠正，是发好元音的一大捷径。
一、开口呼
开口呼，是以元音a、o、e（这三个元音也称开口音）开头的韵母。共19个。比如a、o、e、ê、er、ai、ei、ao、ou、an、en、ang、eng等。
发这一类音时，容易出现口音问题的原因在于：发音时容易开口过大，有人发a、o、e这一组音，尤其是发a音时，开口度能与一根食指同宽，导致出现口音，且声音发散不好听，比如发“白石塔”（bái shí tǎ）。
纠正方法：发开口呼的音时，开口越大越要有将声音收拢的趋向，即“开音稍闭”，开口度应由一根食指的宽度变为一根筷子的宽度，口裂不宜过大。
练习一：小柳树，满地栽，金花谢，银花开。
练习二：《长江之歌》
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风采；
你向东海奔去，惊涛是你的气概。
你用甘甜的乳汁，哺育各族儿女；
你用健美的臂膀，挽起高山大海。
二、齐齿呼
齐齿呼，是以元音i开头的韵母，共9个：i、ia、ie、iao、iou、ian、in、iang、ing。发音时上下齿对齐，所以叫齐齿呼。
发这一类音时，容易出现口音的原因在于：上下齿对齐后，唇形太扁，字音发得扁平，比如“谢谢”听起来有口音，主要是口腔太扁太窄所致。
纠正方法：需要扁唇发的音，发音时越扁，越要打开口腔，舌位稍后一些，即“扁音宽发”，唇形不要太扁。这样发音就会纯正且圆润。
练习一：《忆江南》 白居易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练习二：《浪淘沙·北戴河》 毛泽东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三、合口呼
合口呼，是以元音u开头的韵母，共有10个：u、ua、uo、uai、uei、uan、uen、uang、ueng、ong（ung）。发音时，唇呈圆形，口唇合拢。
发带有合口呼的音容易出现口音的原因主要在于：要么偷懒，唇没有成圆形，要么口唇合拢得太过，“吃”掉了后面的主元音。比如，“宣传”（xuānchuán），说成“熏唇”（xūn chún），含含糊糊的。
纠正方法：唇形保持圆形，即圆唇，不能过于撅唇，也不能偷懒，将u音一带而过，否则一定有口音，而且声音不美。
练习一：那边过来一条船，这边飘去一张床，船撞床，床撞船。
练习二：《游山西村》 陆游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四、撮口呼
撮口呼，是以元音ü开头的5个韵母，包括ü、üe、üan、ün，再加上iong（yng）。发音时，唇形较圆，撮起两边唇角即可。随着说话语速加快，ü的撮唇状态容易走向扁唇i，“全权授权”（quán quán shòu quán）也有可能错发成“群群兽群”(qún qún shòu qún)。一旦唇形不正确，字音就会出错。
纠正方法：唇必须有较强的收撮力，像吹蜡烛一样，让力量集中于上唇中段。要自然地说话，发所有带有ü的撮唇音时，唇部活动幅度不能过大，否则说话时嘴“忙”不过来，显得笨嘴笨舌。
五、前、后鼻音
“四呼”里，还要特别注意鼻韵母带来的口音，即前后鼻音不分的问题。这在南方人中比较多见，辽宁等地的部分东北人也有此困扰。
可通过以下3个方法轻松掌握：
1.发准前鼻音：舌尖抵住上齿背，发每个前鼻音时后面加一个尾音“呢”。比如：“按”（àn）发成“按呢”（àn ne）、“音”（y~n）发成“音呢”（y~nne）、“难”（nán）发成“难呢”（nán ne），“人”（rén）发成“人呢”（rénne）。练习10遍，体会舌尖抵住上齿背的感觉。熟练掌握后，“呢”作为辅助发音的“拐棍”，就可以“丢”掉了。
2．发准后鼻音：舌根后缩，抵住软腭（上腭靠近小舌的位置），每个后鼻音的尾音带出一个“啊”的音。比如：“鹰”（y~ng）发成“鹰啊”(y~ng a)，“萌”（méng）发成“萌啊”（méng a）。练习10遍，体会舌根后缩抵住软腭的感觉。熟能生巧之后，“啊”作为辅助发音的“拐棍”，就可以不用了。
3．掌握二者区别：前鼻音是口腔逐渐闭合的过程，后鼻音恰恰相反，是口腔逐渐打开的过程。
以上“四呼”的分类训练，几乎囊括了纠正汉语所有元音韵母的发音方法，相信能帮助你发元音时不含糊。
小知识：纠正方言的一大利器
“四呼”是近现代汉语音韵学概念，根据口腔和唇形变化，即韵母的韵头或韵腹不同，将39个韵母分为4类。这有助于我们认识普通话的声韵结构，发音规范标准，一目了然，便于纠正方言。
扫码观看“四呼”发音示范
调值不变形
英语和汉语的区别首先在调值，英语是无声调语言，只有语调，汉语是声调语言，既有字调，又有语调，这就是外国人学中国话最难的地方。
要实现汉语无障碍交流，调值是关键。
普通话里，是“练习”还是“联系”？是“题材”还是“体裁”？一字之差，在调值。可见四声调值的强大功能——声调是“门面”。
生活中也有因为调值没说对闹笑话的，比如有人看到银行快关门了，冲着喊：“别关门，打劫，缺钱！”差点把警察也喊来了。其实，他是在喊“别关门，大姐，取钱”，只是第三声调值“姐”“取”发得不对，调值变了形，引来一阵恐慌。
所以，声调不同，完全可以指代不同意思。
《汉语拼音方案》规定四种声调和调值为：第一声阴平（55）、第二声阳平（35）、第三声上声（214）、第四声去声（51）。描写声调的高低通常采用我国现代语言学先驱赵元任先生发明的“五度标记法”。
五度标记法
若决心改口音，纠正调值是关键。以下是四种声调的发声关键：
第一声：阴平平稳、气势平均不紧张，调值不变形。
第二声：阳平弱起逐渐强，稳托住末尾不拐弯。
第三声：上声降时气稳，扬时气息加强。
第四声：去声强起到弱，降到底，气通畅。
据统计，6763个常用汉字中，声母、韵母和声调完全相同的同音字，占到99.76%，（没有同音字的汉字只有16个）。在英语里，常用的同音字很少，如see和sea，还不到26组。
四声调值练习重点和难点都在调值不变形。形离不开气的支持，声调的调值要发到位，具体方法如下：
一、夸张练习阴阳上去的四声
不要字字停顿，应该有强弱、虚实的变化，体会调值有气息支持的感觉：
花红柳绿 山河美丽 资源满地
千锤百炼 心明眼亮 风调雨顺
气息的支持，使得上声的气息下沉有力，阴平更加平稳，阳平上升时有气根撑住，口腔立起，力度加强，可以避免高音窄或挤；去声下降时，气能托住，不泄气，可以确保字音纯正，饱满有力。
二、五度标记法轻松记住调值
通常我们只说一个字的时候，保持调值不变形，还比较容易做到，但是在说话的长长的语流中，要保证调值不变形，就不容易做到了。因为一个个汉字的不同调值在语流中互相碰撞变调，会形成一种不同于汉语普通话的特殊调子，方言南腔北调，皆为此。
方法是，结合“五度标记法”的调值图，记住并练习《四声歌》：
学好声韵辨四声，阴阳上去要分明。部位方法要找准，开齐合撮属口形。
双唇班报必百坡，舌面积结教坚精。翘舌主争真知照，平舌资则早在增。
擦音发翻飞分复，送气查柴产彻称。合口呼午枯胡古，开口高坡歌安争。
撮口虚学寻徐剧，齐齿衣优摇业英。前鼻恩因烟弯稳，后鼻昂迎中拥生。
咬紧字头归字尾，阴阳上去记变声。循序渐进坚持练，不难达到纯和清。
三、声调综合练习
咬住字头，出字有力，拉开字腹，收住字尾，声调准确，用气均匀连贯，用声刚柔相济，以情带声，以情运气，最终达到情、声、气完美结合。
1.阴平练习：
《题菊花》 黄巢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2.阳平练习：
《滁州西涧》韦应物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3.上声练习：
《春晓》 孟浩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4.去声练习：
《如梦令·元旦》 毛泽东
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今日向何方？
直指武夷山下。山下山下，风展红旗如画。
调值练习时有三大注意事项：
第一，声、韵、调，一个都不能少。
声、韵、调构成了一个个汉字。每个字单独说，能说对，一旦说快了，会被沮丧地打回原形。这种口音纠正过程反复的情况，很正常。不要急，语音发声练习的特点就是：反复性、长期性、艰巨性。
要达到声、韵、调三步都准确，在初次练习时，必须刻意为之，分步骤解决，不能三步并做一步走。一遇到出现频率高且易混淆的音，就慢一些，读错了要重新再读一次，直到读对为止。刻意重复21次，便会形成肌肉记忆，达到自动纠正口音的无意识状态。
第二，尊重发声规律。
小孩子六岁前，个别音素（最小的语音单位，一个发音动作对应一个音素）出现问题，属于正常。小时候发生构音障碍，包括换音、丢音、错音，正确发音需要一个生理与心理发展的过程。家长不要强行打断，这样容易打击孩子，使其不敢开口说话，甚至留下说话不愉快的阴影，因为绝大部分孩子到六七岁之后，会自然达到正常状态。只需要耐心等待，耐心地变换语境来训练，比如：播放绘声绘色的故事录音、动画片、儿歌，让他们在享受中学习正确的发音，并引导他们快乐地模仿，不知不觉中纠正，是对孩子声音自然成长的尊重。
第三，及时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如果六七岁以后，青少年或成年人还有三个或三个以上的音素发音存在问题，就需要向专门的机构寻求帮助，或者到口腔科检查一下舌系带，先天舌系带过短会影响发音，可以做舌系带延长手术，或者找发声治疗专家帮助调整到正确的发音位置，及时避免发音缺陷。
纠正口音是一个艰巨、反复、长期的过程。有两种情况需要区别对待：第一，如果是器质性语音缺陷，则需要病理学治疗；第二，如果是发声方法不正确或舌位等功能性语音缺陷，则需要发声治疗师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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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任先生在1930年写了一篇有趣的文言文《施氏食狮史》，记录的是先秦时期的口语。全篇95字，后扩充为103字，连同原题7字，共110字，收录在大英百科全书的中国语言项里，每个字的发音都是shi：
原文：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施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尸。食时，始识是十狮尸，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发音：石(shí)室(shì)诗(shī)士(shì)施(shī)氏(shì)，嗜(shì)狮(shī)，誓(shì)食(shí)十(shí)狮(shī)。施(shī)氏(shì)时(shí)时(shí)适(shì)市(shì)视(shì)狮(shī)。十(shí)时(shí)，适(shì)十(shí)狮(shī)适(shì)市(shì)。是(shì)时(shí)，适(shì)施(shī)氏(shì)适(shì)市(shì)。施(shī)氏(shì)视(shì)是(shì)十(shí)狮(shī)，恃(shì)矢(shǐ)势(shì)，使(shǐ)是(shì)十(shí)狮(shī)逝(shì)世(shì)。氏(shì)拾(shí)是(shì)十(shí)狮(shī)尸(shī)，适(shì)石(shí)室(shì)。石(shí)室(shì)湿(shī)，氏(shì)使(shǐ)侍(shì)拭(shì)石(shí)室(shì)。石(shí)室(shì)拭(shì)，氏(shì)始(shǐ)试(shì)食(shí)是(shì)十(shí)狮(shī)尸(shī)。食(shí)时(shí)，始(shǐ)识(shí)是(shì)十(shí)狮(shī)尸(shī)，实(shí)十(shí)石(shí)狮(shī)尸(shī)。试(shì)释(shì)是(shì)事(shì）。
如果没有四个声调，你可能会完全听不懂。可见声调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