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在于“问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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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诺尔玛(Norma)多年来一直采用一种项目热身环节,即以一段简要的陈述来提出一个能引发学生积极思考、主动收集相关知识的问题。我们喜欢做个短视频,通常是一分钟,用来介绍背景信息、引出问题、搭建平台。随后,学生需要自行研究资料,根据所收集的材料创建项目,并整理出陈述内容,以此来回答问题。我将在第二部分中探讨项目热身环节所需采用的技术。目前,你只需知道,利用短视频,老师能够不一股脑儿地把答案全倒出来。
我们对自己所拥有的知识感到自豪,并希望与学生分享这些知识,这就导致我们倾向于过度提供信息。问题是,这样一来,我们就破坏了学生自己去探索发现的机会。然而,通过自主研究,他们可能会学到许多连老师都意想不到的知识。
我经历过一件有趣的事,它可以作为例子。我曾在一个项目中用到某款软件,一位科学老师让我用该软件带他们班学生参观太阳系。在看了8大行星后,一名学生问道:“为什么靠近太阳的4颗行星都是岩质行星,而再往外的4颗行星都是气态行星呢?”科学老师刚要起身回答,我就连忙示意他坐下。我说,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她可以自主调查研究,然后整理出一份报告,并于下周讲给其他同学听。科学老师十分欣赏这种教学方式。这种方式是否在后来运用到他的教学中,我不得而知,但对于能引出有趣问题的教学方法,我很乐意做个表率。
在为学生设计营火学习场景时,老师们不妨采纳法国数学家、哲学家亨利·庞加莱(Henri Poincaré)的观点。据称,他曾说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答案是什么’,而在于‘问题是什么’。”我也认为,这二者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当我们为学生提供问题的答案时,他们的学习便停止了。也就是说,我们提供的内容阻止了学生对课题的深入学习。但是,如果我们提出能激发学生好奇心的问题,然后让学生自行开展项目、独立探索,我们就为他们在某个领域的深入学习提供了一个平台,甚至能使他们终身受益。
对老师而言,难就难在如何才能提出优质的问题。我们将最有意思的问题称为“驱动式问题”(driving question),此类问题能引发学生自主开展项目、收集资料、深入研究。在我们开研讨会时,有时会让老师们写几个他们认为有趣的问题,然后看这些问题是否能引导学生对相关课题进行深入探索。例如,老师可以问学生:“一个比萨怎么切才能让两个人平分?”还可以问:“切一个比萨时,第一刀不能通过圆心,怎样切才能让两个人平分?”然后,再进一步,可以问:“如果又来了一个人,你得怎么切,才能让大家都吃到相同份量的比萨?”第一个问题可以用于学习分数的概念,接下来的两个问题就涉及高等数学中的拓扑学。不论什么年龄的学生,都可以针对这两个问题进行广泛深入的探索。
给学习者的启示
1.营火是讲授教学材料的场所。对老师而言,不仅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向学生讲授、什么时候应该让学生通过其他方式学习,而且要知道该向学生讲什么、讲多少。
2.最有意思的问题是“驱动式问题”,此类问题能引发学生自主开展项目、收集资料、深入研究。